會兒就開始沿街敲鑼打鼓的吆喝了起來。
“是的,琉璃手鐲,一貫錢起拍,你沒有聽錯,記住了,三天後雁來酒樓,別誤了時間。”
“聽說現在的葉家是新夫人當家,那新夫人是傻的吧?琉璃這東西,可金貴著呢,都只是聽說過,老漢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見都沒見過。”
“敗家子,葉家夫人肯定是個敗家子,照她這個敗法用不了幾天葉家就要敗在她手裡了。”
“你們可別小看了這個葉家新夫人,手段可高著呢!沒聽說過嗎?前段時間上陽橋賭魚的事情,不少人可都栽了跟頭,據說城北的黃家明天就要重新模擬一遍賭魚的事情,要揭穿葉夫人賭魚的騙局,還大家一個公道,大家別又上當受騙了…”
……
“琉璃手鐲一貫錢,老爺,您說她是不是瘋了?”
東明喘著大氣,對於喬月,他簡直已經魔怔了,看不起這個漁婦,可偏偏這個漁婦又總是讓他丟了面子,智雲寺的詩,上陽橋下的魚,最少也有三次了。
邢老站在案前,手握一支大大的毛筆緩緩揮動,十分沉穩:“我怎麼說來著,你又輸了吧?”
樂趣是自己找的,退下了朝堂,閒來無事,只能拿東明來打趣消遣,比如說前天,就和東明打了賭,賭喬月一定會繼續承辦義捐的事情。
東明很受打擊,跟自家老爺打賭從來就沒有贏的時候,可是他主僕二人依舊樂此不疲,他嘟了嘟嘴,上前幫邢老磨墨,說道:“聽說葉家老爺和老夫人都逃了,那個漁婦也真是的,她一個漁婦還來辦哪門子的義賣。”
邢老溫聲笑了一聲,繼續揮筆:“哈哈…有意思,她又一次讓老夫眼前一亮,人家敢一貫錢賣琉璃手鐲,怎麼就不能操辦了?”
東明道:“她一貫錢賣又怎樣,宏遠商號的人可還守著呢!她敢賣,可沒人敢賣!”
“哦!是嗎?”邢老高深一笑:“要不要咱們再打一次賭,就賭你一個月的工錢,給你個翻本的機會。”
一個老賭徒,帶壞了一個小賭徒,東明一聽,感覺翻本的機會來了,頓時就是一陣興奮:“好啊!好啊!不過這一次小的要賭兩個月工錢。”
“哈哈…就賭你兩個月工錢。”邢老大笑,手裡的毛筆大勢一揮,一氣呵成:“這幾個字就送你了。”
說完,他把手往後一背,很高興的就出了房間,一副贏定了的模樣。
東明伸著脖子往案臺上看,幾個氣勢雄渾的大字浮於眼前。
“謀而後動,謀而後動…”他念了幾遍,忽然小手往額頭上一拍,哎呀大叫一聲,追著就出了房間:“老爺,小的不賭了,咱們這一局不算行不行?”
“哈哈…”邢老的笑聲隔著幾個房間從遠處的花園裡傳來:“買定離手,願賭服輸…”
第二十八章 開始
對於現在的葉家,莫知州只要想動,只是勾勾手指頭的問題,不過像莫知州這種官場老油條,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哪怕葉家已經是牆倒眾人推,他依然是隔岸觀火的態度。
據京城訊息,秦王劉煥向太子發難,此次牽扯官員眾多,戶部、工部、禮部都有官員受到牽連,太子殿下要下寧州,表面上說是到智雲寺上香祈福,不過事情肯定不會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令人深思。
如花似玉的小妾依在他懷裡懶著不起床,一個勁的巴拉他的鬍鬚,一根小手臂挽著他的脖子,臉頰稍紅,微嗔道:“奴家不依嘛!老爺,昨天晚上您可是答應了的,今天雁來樓的義捐要帶上奴家…帶上奴家唄?
嘻嘻…今年的陣仗可和往年不一樣,這兩天城裡都是敲鑼打鼓吆喝的,弄得滿城風雨,奴家聽二姐說今天的葉家義捐義賣,有好熱鬧看…”
莫知州很享受,嗯了一聲:“看可以,但是不能給我胡鬧…”
小妾湊上紅唇在他臉上深吻一口,趁熱打鐵:“再給奴家買一副琉璃首飾,聽說這次葉家是下了血本,要拿出不少好東西來。”
隨手在小妾胸前摸上一把,莫知州撐著大大的肚子開始起身:“我的心肝小寶貝,依你,都依你,今天葉家拿出來的東西,只要我的小寶貝看上了,老爺都給你弄來…”
“唔…老爺對奴家真好…”
……
一大早的鑼鼓就敲翻了天,整個寧州城異常熱鬧,雁來樓早就已經賓客滿坐,豪門商賈,都是早就訂好了位置,沒錢沒勢的百姓就只能拉長了脖子在人群裡擠得滿頭大汗。
喬月作為葉家的新當家,這麼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