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錢本來就是夫人掙的,夫人幫葉家掙了這麼多錢,還幫葉家奪得了今年修繕智雲寺的資格,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夫人早晚要你們好看。”
胖丫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剛才的情形她是看清楚了,葉家肯定是攤上大事了,新夫人肯定不簡單,且不說她隨便一句打油詩就能上得智雲寺的文牆,讓寧州第一的姜晟的都自嘆不如,更讓邢老這樣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失了方寸。
再加上喬月今天的一手賭魚掙錢,眨眼間就掙了別人一輩子都掙不了的錢,更加堅定了她誓死效忠喬月的想法,大戶人家的丫鬟就沒有一個是傻子。
“你還敢犟嘴,啪…”
婆子甩起大耳光又是一陣猛扇,還不信連個小丫頭都制服不了了,心裡更是暗暗有些害怕,這個喬月才來了葉府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丫頭怎麼就連命都不要,也要護住她,這時間要是長了,葉府下人的心都向著她,那還了得。
“放開她…”
葉君生一頭霧水,沒弄明白這到底什麼情況,明明剛才聽錢管事說喬月贏了很多錢,而且錢還被小娘拿去了,她應該高興才是啊,怎麼剛一出來就看見孟婆子在這裡毆打下人。
胖丫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老爺,小的很好,您快去求求夫人,救救夫人,夫人被她們打死了…”
“什麼?”葉君身驚愕:“好好的,怎麼就要被打死了?”
他臉頰漲得通紅,瞪著身後的小廝:“你來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夫人在哪裡,快帶我去見她…”
他急著就往喬月的東腳小院而去,胖丫急忙喊住他:“老爺,錯了,錯了,夫人被關進了柴房,對了,大夫,大夫,不知道夫人還能不能挺住,快去請大夫。”
柱子跟在葉君生身後急直打轉,簡單把他昏迷這幾個時辰發生的事情給葉君生講了一遍,聽得他牙齒咬得邦邦響,汗水汩汩直冒心道:“好惡毒的夢樓兒,你何故要這麼折磨我葉家,殺我爹,還有我三個剛有身孕的夫人,你這又忍不住又要對她下手了嗎?
哈哈…葉家,可笑,人人都說這是我葉君生家,倒不如是你呂夢樓家,這樣的葉家老爺,活得還有什麼尊嚴,這一次我一定要抗爭到底…”
他憤怒著,急急忙忙往柴房回去,嘴裡哆嗦道:“不能死,不能死,撐住,一定要撐住了…”
扭頭看見身後的小廝還在跟著,頓時就是一聲大怒:“讓你去找大夫,你跟著我幹嘛,滾…”
……
“邢太傅,朝堂的爭鬥哪裡是我們這些小民承受得起的,葉家能有今天也不容易,求求您看在家夫生前的面子上,幫我們葉家一回…”
趕走了王翼之後葉老夫人就急著找邢老來了,邢老貴為太子太傅,京城的事情,只要他肯出手,事情肯定會有轉機。
邢老輕輕喝一口茶,面容沉穩:“哦?我正打算去葉府拜訪,不料葉老夫人盡然來了,咦…怎麼不見葉家新夫人呢?”
“哎…”葉老夫人搖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讓邢太傅見笑了,民婦已經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讓她在家裡好好思過,回頭讓她親自到邢老面前來磕頭賠罪。”
葉老夫人以為今天上午喬月開的賭局肯定把邢太傅也坑了,這才趕緊賠不是,說著,還把一疊厚厚的錢莊兌票朝邢老遞過去:“這是民婦的一點心意,希望邢老能夠笑納。”
邢老的滿臉的褶子微微顫了顫,面容依舊沉穩,看不出喜怒哀樂,他不接葉老夫人遞過來的銀票,出聲問道:“不知葉夫人犯了什麼錯?要她過來給老夫磕頭作甚,正所謂無功不受祿,葉老夫人給我這些錢又是什麼意思?”
葉老夫人疑惑,邢老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每句話都離不開喬月那個賤人。
當年混跡歡場的本事可不是白練的,她面不改色的就把銀票收了回去,過來的時候就早有準備,又從懷裡掏出了葉家的房契遞過去:“葉家要的其實很簡單,只要您老說一聲,葉家一直都是做的正經生意,和戶部的李竇遠沒有任何關係,對您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哈哈…”邢老笑了起來,看得出來葉老夫人這一手賄賂的手段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他說道:“你呂夢樓想事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簡單了?你們葉家這塊肥肉早就是司徒家盯好了的,宏遠商號的人已經已經住進了寧州城,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葉老夫人手一軟,心裡嘎登一聲,沒想到她的小小手段在邢老這裡就是個笑話,葉家的事情,邢老比她自己都還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