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收拾完殘局計程車兵上船,張猛大笑著走過來拍一拍喬山的肩膀:“喬家出奇人啊,喬將軍勇冠三軍,妹子智慧卓絕,心細如絲,真是讓老夫羨慕,哈哈…喬家有這等佳釀咱們軍隊的兒郎們有口福了。”
喬山得意的哈哈大笑,能得張猛這麼誇讚,是個人都會高興得找不著北,他有些靦腆的說道:“妹妹有些胡鬧了,回頭讓她親自給大人賠罪,永州正在大戰之中,這是何等的危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又要讓張大人為難…”
“哈哈…”張猛大笑:“不為難,不為難,不瞞喬將軍,老夫這幾日在灘塗上閒得無聊,也是在思索你們喬家大門的上的四道題目。
不想不知道啊!沒想到喬娘子隨手寫下的四道題目盡然暗含天理之數,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學問之道,果然是博大精深,據說喬娘子的詩作也是相當了得,回頭喬將軍可要幫老夫討要一首…”
喬山心裡樂開了花,他覺得張猛隨便怎麼誇喬月都不過分,他喬山的妹妹一直都是這麼的出色,他憨憨的笑道:“應當的,應當的,回頭一定讓妹妹給您作一首好詩出來…”(未完待續。。)
第五十六章 長大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高高的黑崖山都還在冒著滾滾的濃煙,昨天下午出現的官船又出現在了江面上。
濃濃的煙塵染黑了順江的水,江風吹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灌進口鼻中讓人作嘔,沒有人來阻攔這艘威風的官船,靠近水彎的時候才發現蘆葦蕩裡有數不清的屍體浮在水面上。
看他們的衣服,沒有一個是南域軍的屍體,那就是說這一場仗,最終還是張猛勝利了。
兩個灰髮白鬚的老人和一個四十多歲身體肥胖的男子面色陰沉的站在船頭上,體態稍微壯實一點,三個人當中個子最矮的是邢老,只有他的表情才和旁邊的兩個人不一樣,有深沉,更多的是一種玩味兒和好奇。
衛徵的額頭皺成了麻繩,臉色由震驚到惶恐,最後轉為憤怒,顫抖著身子大怒:“這哪裡是打仗,這簡直就是屠殺,老夫要彈劾張猛,彈劾他視人命如草芥,他是正規軍,這些都是漁民,哪裡是他的對手,張猛屠夫…”
邢老拍拍他的後背,平靜的指著焦黑的黑崖山,又指著面前燒盡的蘆葦,再指一指遠處的灘塗,慢慢的說道:“咱們在來之前可曾想到過火燒黑崖山這一計?”
聽他這麼說,衛徵也平靜了下來,稍稍一想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點了點頭說道:“火攻,不錯,這場勝利的關鍵還是在於火。”
火?這麼大的黑崖山怎麼可能被燒起來,就只是要運火油上去這一條就斷絕了他們二人的想法。
邢老滿臉深意的說道:“老夫說過。咱們想不出辦法,不代表她想不出辦法,只是此計太過狠毒,殺孽太重…”
“她?你說是她?”衛徵的眼睛變得無比深邃。
一臉回味的模樣,輕聲說道:“是啊!老夫第一次碰見她的時候是在她開的小食鋪裡,小小的食鋪裡有鮮美的黃瓜皮蛋湯,有酥肉,還有那種大塊大塊的肥肉做成的菜,她說菜名叫燒白。
老邢你聽說過嗎?不怕你笑話,老夫快要入土的人了從來就沒吃到過那麼可口的飯菜。”
邢老很認真的聽他說關於喬月的事情。這也是衛徵第一次主動在他面前說起關於喬月的事情。他說道:“我信,我真的信,因為是她,你說得再過分我還是會信。好神奇的菜名。就連老夫都沒聽說過。肯定很不錯吧。”
衛徵還沉浸在回憶中,他連連點頭:“是的,就連皇宮裡的御廚都做不出這麼美味的飯菜。不怕你笑話,老夫那個有厭食症的孫子見到她做的菜都恨不得自己多長一個肚子,呵呵…”
邢老好奇心大起:“還有嗎?她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衛徵的聲音開始有些哀傷,繼續說道:“還有…還有就是老夫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的繡工十分了得,就連我家的繡坊和齊州城張家的繡坊裡都找不出第二個繡工比她好的人來,為了她…”
“為了她什麼?”
觸及到了記憶裡的痛處,衛徵的聲音戛然而止,瞬間就把沉浸在記憶裡的思緒拉了回來,臉上的愧色一掃而空,渾濁的眼睛變得清明起來,他說道:“你是說這把火是她放的?”
邢老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可沒這麼說,但是如果是我放,我也肯定不會承認,即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放的,我也不會承認…”
說到這裡,衛徵身子一晃,差點就掉了下去,大聲道:“顧大人,張大人的求救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