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的側一下身子,心裡還是有些煩躁:“最近可是有夫君和老夫人的訊息?”
胖丫嘟嘟嘴,不滿道:“大少爺說得對,這裡以後就是喬府了,不是葉府,府裡的人都知道大小姐與那葉君生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他們都這麼狠心了,大小姐就不要再想那兩個惡人,費那勁,疼了腦子又糟心,不值當。”
說著,她把喬月的婦人髮髻給放了下來:“大小姐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整天民婦前民婦短的聽得胖丫都替你喊冤…”
“你這死丫頭,記吃不記打。”喬月笑著敲一記胖丫的包包頭:“越發的沒規矩了,敢拿你家小姐開玩笑。”
“哈哈…”胖丫吐著舌頭躲開。
銀鈴般的笑聲從閣樓裡遠遠的傳出,院子裡忙碌的下人們聽見喬月的笑聲,也是跟著抿嘴一笑,欣慰的朝喬月的小院裡看上一眼,就又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以前的葉府可從來沒有這麼和諧,雖然初春已過,府裡的人還是頓時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二楞子擔憂的將外面的情況告訴了胖丫,讓胖丫代為轉達,胖丫一聽也是頭大得很,小心的給喬月說道:“大小姐,這些人都勢利得很,咱們通通不見,以前的時候都等著看咱家的笑話,現在趕趟的過來,算怎麼回事。”
喬月輕輕撥動一下面前的古琴,她心裡也不願意應酬這些權貴,可是喬家要在寧州紮根,總不能與世隔絕,即便是拒絕也要讓別人覺得喬家佔理,問道:“可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他們知難而退,又顯得不失禮數?”
胖丫想了想,忽然興奮的說道:“小的以前聽說寧州有一個學問大儒,就是因為去拜會的人太多,讓他甚是苦惱,後來這個大儒就在自家門前留下了三道題目,只要解出了謎題,便可以直接和他本人相見,不設任何刁難,此為佳話。”
“哦?”喬月若有所思: “你繼續說來。”
胖丫接著說道:“學問一道,向來受人追捧,答不出來題目的見不到主家,那是他們自己腹中無墨,怨不得別人,這種婉拒既顯出了主家的儒雅和品位,又不失禮數…”
“好,咱們也這麼辦,給我取筆來。”
聽到這裡,喬月眼睛一亮,果然是個不錯的法子。
胖丫看她一眼,有些懷疑:“小姐,這法子雖然不錯,可咱們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不然可就是鬧笑話了…”
喬月高深一笑:“你就放心好了,丟不了人,快快拿筆就是了。”
說完,喬月一臉興奮的樣子,自言自語道:“黑石頭裡的東西都很難,絕大多數的自己都看不懂,正好可以藉此機會來集思廣益,好好學習一番,嘻嘻,這個辦法好。”
不多時,胖丫擔憂的拿來了文房四寶,懷疑的目光看著喬月,小心的展開:“小姐,您要三思,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問問大少爺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直到胖丫磨好墨,喬月已經急不可耐了,她好像想都不用想,手握毛筆,澆墨便寫,字跡娟細,說不上好,落在紙上的墨字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流暢中好像更多了一種協調,轉折中更多了一種藝術的東西。
胖丫不懂字,崇拜的看著投入的喬月,喬月的身影在她心裡頓時又一次高大了起來,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自家小姐這麼的多才多藝就好了。
……
不多時,二楞子拿著一張大大的紙,吱呀一聲開啟喬府的大門,面對外面沸騰的人群,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家小姐說了,鑑於訪客眾多,大家都是鄉鄰鄉親,見誰不見誰都不好,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喬家大小姐考慮得周全…”
人群裡有人忙著應和。
二楞子溫笑著點了點頭,清一下嗓子,接著又說道:“因此,我家小姐效仿先賢,公平對待,都是些小孩子的題目,誰要是先答對了題,不管有沒有拜帖,我家小姐都會親自接見…”
說完,也不管下面議論的人群,刷刷兩下在大門上抹上了漿糊便將一張寫著題目的大白紙歪七八糟的貼在了大門上,接著,找了個靠墊就眯在門角上打盹。
有答出來了題目的人,自然是要先拿給他過目才行,這一點不用刻意交代。
人群一哄而上,既然寧州曾經有過這種事情,也不是新鮮事,大家都懂得分寸。
激動的人群湧上來,搖頭晃腦的看了半天,好多人的臉頓時就黑了下去,看的二楞子躲在角落裡暗笑。
一個扯著鬍鬚中年男子嘀嘀咕咕的念道:“九百九十九文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