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要去寧州?”
既然喬月已經按照他的意思出了題目,他自己一時間並對不出下聯,心中自然是無話可說,這種反覆無常的事情以他這樣的身份還做不出來,更何況面對的是幾個漁民而已。
只見他話一說完,揮一揮手,大船緩緩的開始朝右邊移動,開始給喬月他們讓路,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
喬月說道:“看來公子也是明理之人,方才打攪了公子雅興,小女子在這裡給公子賠不是了,公子既然好詩文,小女子這些年在江上也聽了不少,不是什麼大家之作,希望能讓公子有所收穫,好物之人,心中的執著外人怎麼也不會理解。”
“哦!”華衣公子點頭,喬月的話又一次說到了他心坎上,好物成痴,外人本來就很難理解,不然也不會有知音難覓一說。
不過接著他的臉色就變得凝重了起來,沒想到寧州果然是詩文之風濃郁,去年有寧州第一才子姜晟的一首《佳人故》讓人堪稱絕妙,今年又傳《春江晚景》一詩讓京城才子都為之汗顏。
這才走進順江口,隨便冒出來的一個漁人之女就先以一副上聯將他難住,這會兒盡然還有好詩,頓時心裡升起一種寧州果然不愧是人傑地靈之感。
只見他高傲的神色一收,立刻變得隨和起來:“不怕姑娘笑話,本公子就好這一口,今日姑娘若是再有好句,本公子自有賞賜。”
喬月穩穩的站在小船上,遙遙相望道:“此詩和公子的詩如出一轍,其中意境有異曲同工之妙,磅礴的氣勢直衝得人心中一陣翻騰。
據說是曾經借宿過智雲寺的一個遊方和尚所作,寧州之人多有耳聞,詩是這樣的:天為羅帳地為氈,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間不敢長伸足,恐怕踏破海底天。”
此詩一出,華衣男子心裡又是一震,身子一顫,盡然差點一頭從船上栽倒了下來,要比大氣,他的大水溝比起這樣的詩句簡直就是垃圾,頓時心裡一陣尷尬,臊得臉都紅了。
他有些擔憂的說道:“請問姑娘,寧州城的百姓都像你這樣通詩文嗎?”
喬月莫名其妙的彈了彈手:“我不懂詩文呀!都給您說了這個是一個遊方和尚所作。”
怕對面的男子不信,又指一指旁邊的耿護院:“不信你問他們,這首詩在寧州三歲小孩子都會背…”
“是的…是的,會背,都會背…”
耿護院忙著愣愣的點頭,這個時候可不能砸了喬月的場子。
華衣男子額頭一陣冷汗,三歲孩子都會背,可是他自稱好詩成痴卻是第一次聽說。
大船已經緩緩的讓開通道,耿護院看準是時機就急忙催促兩個手下趕緊搖晃船槳,小船有飛快的移動了起來。
喬月的一副上聯和一首詩文好像對這個華衣男子打擊很大,之前的那種霸道和洋溢在臉上的自信早已經消失不見,看見喬月的小船從他面前劃過,他禮貌的問道:“請問姑娘知不知道寧州城的喬家?據說他家大小姐是個詩文高手,不出世的才女?”(未完待續。。)
第二十二章 草包
張猛大軍在黑崖山被困,衛徵和邢老八百里加急的軍情急報入朝廷,張猛身為南域節度使,身陷重圍,事關南域安穩,萬不可有失,武德皇帝擔憂,太子劉文成入寧州智雲寺向天祈福早已是既定之事,遂皇帝派太子星夜前往寧州。
六日後劉文成快馬加鞭趕到合州,卻得知南域軍大勝的訊息,一時間劉文成心中大怒,大有被戲耍之感,軍乃國之重器,豈能兒戲,若不是上報軍情的是衛徵和邢用這等三朝老臣,就這一條,他就可以將謊報軍情之人砍頭示警。
一時間軍情解除,遂劉文成從合州登船,過漢州逆流而上直達順江口而停止不前。
天子的貼身太監馮保對寧州心有怨恨,黃翰雲被張猛當街砍頭,這是完全沒把他馮保放在眼裡。
因此馮保對南域多有不滿,船至順江口這裡,馮保向太子獻策:“殿下,咱們被這幫老兒戲耍,老奴知您好詩文,寧州已有出題先例,喬家大門上四題一出,鬧得整個京城都雞犬不寧,不如咱們也效仿一次,也好臊一臊這滿寧州的官場大儒。”
劉文成好文,聽馮保這麼一說,自然是大感有趣:“你且說來,詩文解題一道,寧州素有高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出得了有水平的題目,要是咱們的題目太小兒科,不僅難不住人,反而還要落下大笑話了。”
馮保面色一揚,朝順江口兩邊的高山看上一眼。自信的說道:“殿下放心,國師曾說過,心中有山就是小土包也會讓人停止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