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為她上藥的人是母親,要不就是孫玉薇,難道滕真真的要成為第三個為她服務的人嗎?
一想到此,她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久久說不出話來“你怎麼啦?”
孟穎容忽而困窘、忽而害羞的表情,滕真有如丈二金剛般摸不著頭腦。
他從剛才進門到現在可都沒有做出或說出什麼刺激她的事情或言詞呀!怎麼她會羞 成這樣子呢?
久久之後,孟穎容才吶吶的說:“今晚你睡這裡?”
“是啊。孟伯母說這兒有兩間客房;怎麼,不方便嗎?”
“沒有。”她站了起來。“我幫你拿件薄被過去。”說著就跑上樓去了。
走進了孟穎客為他準備好的客房,滕真坐在書桌前重新看了一次今天會議上而透過的採購案。
等到他看完檔案預備上床睡覺時,他特地到孟穎容的門外做一番巡視,很訝異的,孟穎容的房內還亮著燈。
正當他想敲門問個究竟時,房內卻傳出了瓶子掉落地面的聲音,接著是孟穎容低低的詛咒聲。
滕真上前叩著門:“穎容,開門!”
門內轉來她驚慌的答覆聲:“來——來了!等——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門內的孟穎容驚慌,門外的滕真更是緊張,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叩門叩得更急。
終於,孟穎容在滕真破門而入的前一刻把門開啟了。
“發生了什麼事?”
“我——”孟穎容咬著下唇,臉紅得說不出話來。
她那神情間的不自然令滕真有些疑惑,他往孟穎容的身後望過去,發現了地上那被瓶打翻的藥膏,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走進房內撿起藥膏,回頭對著仍呆立在門口的孟穎容一笑。“是不是自己擦不到背部的傷口?”
“我……”她吶吶地說:“背——背後的傷——傷口有些癢,我想自己擦藥——可是——有些部分擦——擦不到。”她望著滕真手上的藥,視線怎麼也不敢往他臉上移。
滕真微笑的把她從門口拉了進來,並輕輕的把門關上。“擦不到可以叫我呀!”
孟穎容乍聽他的話,一張小臉立即脹得通紅;她本能的拉緊衣服。“我——你—— 我們——”她心裡一急就會口吃,最後她放棄了開口說話。
滕真那看向她的眼光柔得像水,她心中的不安被那股柔情撫平了。她就像被懾了魂一般的呆立在原地,心中浮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你轉過身去,我幫你上藥。”
這次孟穎容不再拒絕,她緩緩的轉過身去輕解羅杉,待衣服褪下來時,一道長長的疤痕映入了滕真的眼簾。那疤痕雖只是淺淺的粉紅色,但是在孟穎容白晢如雪的面板上 仍是非常的顯眼。
滕真憐惜的一嘆。“這疤痕看來是去不掉的了。”他一面說,一面將藥塗上。
“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她輕輕的說。
滕真的手輕撫在背上的感覺好奇妙,一股又羞又興奮的感覓填滿她的心頭。她輕咬著下唇,雖然背對著滕真,但她仍把睫毛垂得低低的。
看著孟穎容身上的傷,滕真又開始自責了。他心裡反覆的想著:假使那天不約她出 去吃飯就沒事了。
他用手沾上藥,十分憐惜地、溫柔地、輕輕地沿著疤痕將藥抹在上面。
由於他剛才心中一直在專注的想著事情,因而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手正輕輕的與孟穎 容“肌膚之親”時,他的一顆心不由自土的狂跳著。
他清清喉嚨,粗嘎的說道:“把衣服穿上吧。”
孟穎容回頭看了他一眼,捕捉到他急急轉過身去的那一幕,心想,他剛才的聲音好 奇怪。但也不便多問,只是位把衣服往身上套。
當她穿好衣服轉過身時,滕真已經站在門口了。他投給他一個一如往常的微笑。“ 很晚了,早點睡吧!”說著就開啟門走了出去。
滕真回到客房把門鎖上——好累!原來壓抑著自己的情感是如此困難。
在與孟穎容名份未定之前,他不能對地做出任何事。
世事多變,在事情未成定局之前,一切都還有再變的可能,他不想為了自己一時的 衝動而害了孟穎容。
他往床上一躺,眼睛瞪視著天花板——看來,今晚要失眠了!
滕真捧著花走出花店。
很湊巧的,在跨進轎車時遇到了曾有一面之緣的冷修彥。而一個相貌不俗的女子 正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