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定侯道:“因為我也知道,要到餓虎崗去,就一定得經過這裡。”
丁喜道:“你還知道什麼?”
鄧定侯道:“我還知道你算準小馬一定會陪王大小組到餓虎崗去,他們都是性急的人,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動身。”
丁喜道:“所以我就在這裡等著。”
鄧定侯笑道:“若是別人要麼做傻瓜,你也許會讓他去做的,但小馬卻不是別人,他是你的朋友,他是你的兄弟。”
他微笑著,拿起了掛在樹枝上的馬鞭,又道:“等他來的時候,你是不是準備用這馬鞭套住他的頸子?”
丁喜看著他,忽然也笑了笑.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鄧定侯道:“你問。”
丁喜道:“你認為你自己是什麼?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鄧定侯要笑,卻沒有笑出來。
風中忽然傳來了一陣車輪馬蹄聲,聲音很輕,車馬還在很遠。
丁喜卻已竄出了樹林,伏在道旁,把一隻耳朵貼在地上。
鄧定侯也跟過來,壓低聲音道:“是不是他們來了?”
丁喜道:“不是。”
鄧定侯忙問道:“你怎麼知道不是?“
丁喜道:“馬車是空的。車上沒有人。”
鄧定侯道,“你聽得出?”
丁喜道:“嗯。”
鄧定侯嘆了口氣,道:“原來你的耳朵比王大小姐還靈。”
車聲忽然已近了,已隱約可以聽見鞭梢打馬的聲音。
既然只不過是輛空車,為什麼如此急著趕路?
丁喜忽然道:“車上雖然沒有人,卻載著樣很重要的東西。”
鄧定侯道:“有多重?”
丁喜道:“總有七八十斤。”
鄧定侯道:“你怎麼知道那不是人?”
丁喜道:“因為人不奇+書*網會用腦袋去撞車頂。”
他的耳朵還沒有離開地面,聽得出有樣東西把車廂撞得不停的發響。
一樣七八十斤重的東西,能夠撞到車頂。
鄧定侯眼睛亮了:“莫非是霸王槍?”
丁喜道:“很可能。”
鄧定侯道:“趕車的莫非就是王大小姐?”
丁喜沒有開口。
他已看見了一輛黑漆大車.在夜色中飛馳而來,趕車的一身黑衣,頭上還戴著頂馬連坡大草帽。
假如這個人真的就是王大小姐,她這麼樣做,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的行動一定要秘密,絕不能讓對方發現她的行蹤,所以她雖然急著趕路,卻還是沒有騎馬,馬走得雖然比車快,卻沒有地方可以收藏她的霸王槍。
——小馬為什麼不在?
——是不是他們已約好了在前面會合?
鄧定侯聲音壓得更低,問道:“我們跟去看看怎麼樣?”
丁喜冷冷道:“有什麼好看的?”
鄧定侯道:“你不去我去。”
這時車馬巴從他們面前急馳而過,趕車的急著趕路,根本沒有注意到別的事。
鄧定侯一伏身,突然箭一般竄了出來。
鄧定侯凌空翻了個身,一隻手輕輕地搭上了馬車後的橫架,就象是片柏葉般掛了上去。
車馬已衝出十丈外,轉眼問又沒入黑暗中,鄧定侯好象還向丁喜揮了揮手。
丁喜目送著馬車遠去,忽然嘆了口氣,喃喃道:“假如前面也有人在聽著這輛馬車的動靜,一定會覺得奇怪,明明是一輛空車的,為什麼會忽然多出一個人來?”
他翻了個身,躺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星光。
星光照在他的眼睛裡,他眼睛的確象是隱藏著很多秘密。
前面的黑暗中,的確也有個人象他一樣,用一隻耳朵貼在地上,凝神傾聽。
他的臉灰白平板,仔細看著,就能看出他臉上戴著個人皮面具。
另外還有個人動也不動地伏在他身邊,除了遠處的車馬聲外,四下只能聽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其中有個人的呼吸很急促。
“奇怪。”戴面具的黑衣人忽然道:“明明是輛空車的,怎麼會多出一個人來?”
“是不是有個人在半路上了車?”
“可是車馬並沒有停。”
“也許他是偷偷上車的,也許連趕車的都不知道車上已多了一個人。”,
這人看著他的同伴時,神色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