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笑著勾了勾薄唇,剛一開啟房門,就見殷傅大大咧咧站在門口,他微皺劍眉,滿臉的不耐煩:“有事?”
對於早上打擾他和小媳婦溫存的男人,他是一點好臉色都沒。
如果他沒這麼早的來敲門,指不定他摟著媳婦還能做一番運動。
殷傅邪魅的視線下意識朝著房間內看去,只見床上被子凌亂,但卻不見小嫂子。
懶洋洋靠在門邊上,他拳頭抵在唇邊輕咳兩聲,然後才笑著問道:“怎麼?打擾你們了?”
葉翌寒黑著臉,眸光陰霾盯著他,臉上寫滿了慾求不滿。
殷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眉梢眼角中透著滿滿笑意:“喂,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收斂收斂吧!全家人都起來了,你和小嫂子也是時候下去了。”
“滾蛋!”葉翌寒懶得和殷傅廢話,丟下這句冰冷冷的話之後,就猛地關上門,徒留殷傅一人孤零零站在門外。
“喂!”望著關的緊緊的房門,殷傅不甘心的又喚了一聲,但裡面的人卻紋絲不動,絲毫也沒有要再開門的意思。
殷傅嘴角抽了抽,喃喃低語:“還是一樣的死性子。”
話落,他極為嫌惡似的撇了撇嘴角,然後慢悠悠下樓了。
大院裡每家每戶都是單獨的小陽樓,每棟房子的建造也都是差不多的,此刻,殷老將軍正坐在餐廳的主位上吃著早餐,可卻食不知味,那雙明亮眼眸是不是朝著樓上看去,但卻沒等來葉翌寒和寧夏的身影,而是瞧著殷傅正踱步悠閒下樓。
坐在殷老將軍下首的是殷淵,不同於葉博山的俊朗溫潤,他似一把出鞘的利劍,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可那雙陰曆鳳眸卻讓人不敢小視。
他是殷家老三,上頭有倆個哥哥,除了早逝的殷桐,他還有個弟弟,只是在這些兄弟中,殷家將軍卻選擇和他住在一起,不得不說這個兒子是深的殷老將軍心的。
“小傅,怎麼樣?翌寒和寧夏還沒起床?”殷傅的母親,也就是蔡霞女士正笑著柔柔望著下樓的兒子,他們是先知家庭,正好趕上計劃生育,再加上家族又處在特殊的位置上,自然不敢超生,所以她和老淵,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
還別說,她這個兒子的確給她長臉,在眾表兄弟中,他容貌可觀,工作也好,能力出眾,就連一向陰晴不定的老爺子對這個孫子也是歡喜的。
殷傅漫不經心聳聳肩,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一邊撕著手上面包往嘴裡放,一邊回答母親的話:“估計剛醒,我去敲門的時候,人家拉聳著臉,滿臉不高興呢!”
蔡霞臉上笑意一僵,微微抿了一口牛奶,心中暗想,葉翌寒新討的這個媳婦真是沒規矩,家裡長輩都起床坐著在吃早餐了,他們竟然還沒起床,真當這是他們自己的家了?
殷老將軍聞言,眉宇一鬆,無所謂的擺擺手:“那就讓他們再睡會,聽二寶說,昨晚翌寒很晚才回來,他們小兩口又是許久沒見,指不定昨晚聊的太晚了,今早起不來。”
由於殷淵還未退休,蔡霞和殷傅都要上班,所以家裡的作息時間很正常,每天按時起床,按時吃早餐,按時去上班,連帶著殷老將軍也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可現在他卻如此偏袒葉翌寒和寧夏,可見他對倆人是真正的喜歡。
蔡霞聽在耳中,抿了抿紅唇,壓下心中那一絲不痛快,笑著應道:“爸說的對,翌寒昨晚回來的晚,今早多睡會也是應該的,咱們就別去吵他們小兩口了,等他們自然醒了再起來吃早餐好了。”
她是出生大戶人家的小姐,從小就受了級好的教育,再加上留過學,思想文化都有比較高的覺悟。
對於葉翌寒在老爺子心中的無尚地位,雖然有些不舒服,可這份不舒服被她很聰明的收斂起來。
葉翌寒每年來殷家總快都不超過三次,再家裡睡,更是少之又少,就算老爺子再寵他又怎樣?他始終都不姓殷,她實在犯不著為了這個和老爺子鬧矛盾。
而且老淵也是個孝順的,對於殷桐這個唯一的妹妹,是心尖尖上的寶貝,曾經她也吃味,可等到殷桐去世之後,她才覺得,和個死人計較真是沒出息。
殷淵贊同的點點頭,臉上掛著淡笑,淡淡掃了一眼坐姿慵懶的殷傅,微微有些頭疼:“今天不去檢察院?前個,紀委的老柳和我說,他在夜總會看見你和齊高了?兒子啊,你就是愛玩,也得暗著玩,被爸的老朋友瞧見了,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擺?”
他不是家裡的老大,上面有倆個哥哥,生的孩子都和殷傅差不多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