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才在寧夏面前保證過要大方有風度,但他發現,他真的大方不起來,他無一刻不在想,寧夏當年愛徐巖到底愛到什麼地步?他更加想了解,她一個人在美國時是怎麼生活。
只要一想到她是因為別的男人而得過抑鬱症,他就渾身顫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徐巖那個混蛋給槍斃了才好。
寧夏不知道葉翌寒現在是這個想法,她歡愉笑聲止了止,稍稍直起身子,朝略微有些好奇的男人招了招手,微啟紅唇,笑容狡詐而又歡樂:“你真想知道?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葉翌寒覺得他現在根本就不是鐵面無私的葉大隊長,在小媳婦面前,他就是個伺候她的人,瞧她那滿臉再自然不過的表情,他心中微嘆,但還是很沒出息的湊了上去。
寧夏瀲灩清眸中隱過一絲精光,就在他湊上來的瞬間,她突然很英勇的翻身將他撲倒在病床上。
葉翌寒一驚,條件反射的想要動手,但再看見壓在他身上,笑意盎然的小媳婦時,他冷厲的面容漸漸鬆懈下來,無奈一笑,點了點她的瓊鼻,笑容中透著一絲寵溺:“調皮!”
寧夏滿臉的天真玩笑,坐在他腰上,姿態十分曖昧,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偏著腦袋,唇角上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翌寒?”
她喚他的名字時,嗓音清冽淡涼,但聽在葉翌寒耳中卻如同頂級佳釀一般的醇厚。
他依著她,任由她坐在他身上,大掌握著她楚腰,小心她不要摔倒,然後鼻音應了一聲。
稍稍俯身,寧夏撲在他身上,耳朵放在他堅硬胸膛上靜靜聆聽著他砰砰有力的心跳聲。
這個季節太過美好,美好到讓寧夏莫名傷感。
她微垂著深邃清眸,濃密睫毛在眼簾上微顫,掩下眸底萬千神色,良久之後,她才揚唇輕笑:“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回家?”
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我想家了!”
家這個字是葉翌寒曾經不想想象了,但現在他有個和小媳婦共同組建的家庭,唇角上掛著笑意,他柔聲誘哄:“等你身體養好了,咱們就回家!”
他何嘗不想帶著寧夏回家,只是她現在病情還不穩定,他哪裡能放心帶她回家?
寧夏心中微窒,她微微抬眸,鬱結的眸光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趴了下去,靠在他胸膛上,她悶聲道:“那你不用回部隊嘛?你不是一向很忙?這次不回去沒事?”
她表情雖說有些不情願,但卻還是很乖巧的沒有辯駁,甚至還反過來關心他的工作。
葉翌寒聽在耳中,冷峻面容上不由劃過一絲感動,低沉的嗓音越發柔和:“沒事,我已經請過假了,正好咱們剛領證那陣子我都沒好好陪你,現在有時間了,自然要好好陪陪你,等你身體養好了,你想去哪玩,我都帶你去。”
他發覺,他真的是沒救了,整天和小媳婦窩在這一尺三寸地上,不但不覺得窩囊,反而滿心滿眼都是滿足。
有她在身邊,他的生活不在是枯燥乏味的訓練,甚至他隱隱覺得自己年輕了十多歲。
“我不想出去玩!”寧夏靠在他胸膛上,靜靜聆聽著他的心跳,微微搖頭,咬著紅唇,在葉翌寒驚詫的視線下,她吸了吸鼻子,這才繼續道:“現在天好熱,出去玩都曬死了,還是躲在空調房裡舒服!”
葉翌寒聞言,心中一陣失笑,他的小媳婦可真夠懶的。
心中這樣想著,他體貼的笑了起來:“好,好,好,你不要出去玩,咱們就在家裡待著。”
單人病床不大,葉翌寒躺在上面,兩條腿都還在外面,身上又壓著個寧夏,這樣的姿勢並不好受,但他卻甘之如始的一句怨言也沒。
他是真的愛寧夏,愛的掏心掏肺的難受,只要她高興了,不管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還要買很多零食。”寧夏眼中一亮,扯著他的衣袖,不依不饒的叫喚起來:“等我出院回家了,你不能不讓我吃零食,我要吃薯片,牛肉乾,還要吃很多很多大白兔。”
葉翌寒微微皺眉,下意識拒絕:“薯片吃多了不好,你要是想吃零食,咱們買點開心果和瓜子吃吃就成了。”
此刻的寧夏就像是個正在鬧脾氣的孩子,她從他身上起身,抱著枕頭,一個人坐在床邊,不甘心的嚷嚷:“不行,我就要吃薯片,要吃很多很多的薯片,你買的瓜子都沒味道,我要吃很酸的話梅瓜子!”
也就葉翌寒有這個耐性在這和寧夏扯皮,他從容從床上起身,坐在寧夏旁邊,眉宇間是一貫的柔和笑意,打著商量:“吃是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