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他還有聯絡!”
說著,莫父微紅的眼眶中淚水不自覺流了出來,抬眸看著葉翌寒,語氣中透著抱歉:“翌寒,真正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沒想到寧夏到了現在還對徐巖有感情,其實他們當年的訂婚,我一直都不同意,寧夏當年還小,才剛剛二十,大學還沒畢業,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我想讓她無憂無慮過完大學生活,然後畢業之後找份簡單的工作,人生也就這樣簡簡單單過了”。
爸竟然誤會了寧夏和徐巖如今的關係,葉翌寒聽在耳中,眼角抽了抽,剛想解釋,卻聽他繼續沉聲道:“可天不隨人緣,她遇上了徐巖,就像遇到人生中的劫難一樣,根本聽不進去旁邊人的勸解,我無數次的和她交談,但她卻態度強硬,一顆心都撲在徐巖身上!”
葉翌寒聽著,口中的解釋漸漸淡了下來,不由自主沉靜在莫父的陳訴中。
是的,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在意著寧夏和徐巖當年的事情,他更是好奇,寧夏對徐巖的愛有多深?深到在他的悔婚之後能不顧一切的去街頭尋思?
莫父憐愛的眸光掃了一眼在病床上面色憔悴的寧夏,心跟著直抽著痛,但看著葉翌寒專心致志的神色,他垂眸掩下心底苦澀,繼續開口講訴:“有些事就像上輩子註定的一樣,寧夏愛徐巖,愛的不可自拔,我就輩子就寧夏這一個閨女,賺的這些錢,也不過是想讓寧夏能過上好日子,既然她喜歡那個男人,我也就只能試著去接受他!”
回憶起往事來,莫父嗓音低沉,就連撲在寧夏床前哭的傷心的妮妮淚水都止了止,視線不由自覺向這邊看來。
葉翌寒緊抿薄唇,剛毅面容上掛著隱晦光芒,眸光深沉凝視著莫父。
莫父緊接著又揚唇笑著搖頭苦笑了兩聲:“這都是孽緣,徐巖打從第一次見我時就面色不善,從那時起我就應該長個心眼的,但我一直忽略這個事,甚至沒找人調查過他,可後來好了,那個男人的確是心存報復來的,可憐寧夏當時才那麼小,心中除了對愛情的美好憧憬外什麼都沒了”。
當年的打擊是致命了,寧夏一直算不是堅強的女孩子,平時有個小病小痛都哼個不停,可在和徐巖婚禮失敗之後,她竟然決定一個人漂洋過海去學醫。
他這輩子就寧夏這麼一個閨女,哪裡捨得看她一個人在外面吃苦受罪?尤其還在她情緒不穩定下,可她就是倔強的堅持了下來,而且這一堅持還是六年。
六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再加上自打那次婚禮過後他就沒見過徐巖,心中就自以為是的以為徐巖早就消失在他們生活中。
現在聽翌寒說寧夏和徐巖還有來往,他是一怔,但心中卻並無驚詫,沒人比他這個當父親的要了解閨女心中是怎麼想的了,尤其當年閨女愛徐巖愛的那麼奮不顧身。
抬眸,目光愧疚望著站在眼前一表人才的葉翌寒,莫父蒼老的聲線中透著哽咽:“翌寒,對不起,我替我們家寧夏向你道歉,她當年的確一時失手撞死過人,後來是我花錢把這事處理乾淨的,我知道,這種骯髒事是天理不容的,可我沒辦法,我就寧夏這一個閨女,我捨不得看她坐牢!”
說著,說著,他老眼中淚水不由自覺從眼眶中劃了出來,眼角有著明顯皺紋。
葉翌寒看在眼中,心忽然軟了一半,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是個好丈夫,他更是個好父親,相當於衣冠楚楚,明面上看上去溫和親和的葉博山來說,寧夏的父親無疑好的太多了。
他年輕喪妻,卻一直未娶,單身將寧夏撫養長大,這些年對寧夏更是好的沒話說。
他不禁捫心自問,如果換成了是他,是否能做的比他要好?
妮妮在一旁聽的似懂非懂,只是見莫父哭的傷心,她心中難受,從病床前抽了幾張面紙跑到莫父腳步,揮舞著小胳膊小腿,軟糯吐口:“外公……外公……不哭了,媽咪肯定明天就能好了。”
莫父一低頭看見的就是妮妮緊張安慰的面容,他心中劃過一絲暖流,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面紙,然後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哽咽的嗓音中儘量揚起一絲柔軟笑意:“妮妮先出去玩玩好嘛?外公有話要和你爸爸說!”
閨女不在身邊的這些年,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也過習慣了,現在有了妮妮的陪伴,他才體會到那份久違的親情,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他不敢想象閨女一個人帶著妮妮在美國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就算在那給她置辦了最好的房子和保姆,可不是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是心有不安。
他想,也是時候向翌寒坦白一切真相了,他和寧夏畢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