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死是活。
也許有人會說她真缺德,連這點良心都沒,可她當時心中緊張害怕的很,根本就沒這個智商去考慮馬路上的人怎樣?
當她跑回家,驚懼的把這事和爸說了之後,更是一直擔心受怕,剩下來的事都是爸在處理。
長到那麼大,她雖然一直生活的奢侈,花錢如流水,可到底還是個沒見過社會黑暗的孩子,哪裡敢面對闖禍之後的代價?
“聽聽,莫寧夏,你怎麼好意思張的了這張嘴的?”
想著她曾經無數次在睡眠中驚醒的模樣,徐巖本來冷硬如冰的心漸漸有些柔和下來,可聽著她的回答,抑制不住的大聲譏諷笑道。
“你一枚的說自己知道錯了,可就這樣說說就行了?你撞死的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不是阿貓阿狗的可以隨便處理,那是我父親,是生我養的親生父親,你要真知道錯了,怎麼不去公安局自首?”
因為他語氣中的忿忿不平,寧夏焦急的喘了喘,緊閉的雙眼也漸漸睜了起來,淡淡搖頭,苦笑了起來:“我不能去坐牢,我有爸爸有妮妮,還有翌寒,他們都是我至親的親人,失去我,她們會受不了的”。
也許這麼說,別人會覺得她很自私,甚至虛偽,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可這卻是她內心深處最深的聲音。
對於那場車禍,她始終都是虧欠的,她從來都不否認這點,在徐巖面前,她可以放棄所以的尊嚴懇求他原諒,可卻不會去自首。
以前年紀小的時候是因為害怕,現在則是因為身上的一份責任。
對於這些至親的家人,她也許做不了什麼報答他們對她的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全並且健康快活的生活在他們身邊。
尤其是爸,他一個大男人,早年喪妻,這些年來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孃的把她拉扯大,別的女人一眼都不看,現在好不容易把公司賣了,過上兩天安穩瀟灑日子,她要是這個時候出點什麼事,豈不是把爸往死路上逼嘛?
“你的家人就是親的,捨不得了?那我的父親是什麼?”靠在牆壁上的徐巖此刻挺直了腰板,把心中不明的情緒死死壓了下去,忍不住上前兩步,緊盯著寧夏,眼底盡是濃濃血腥仇恨。
“在你莫寧夏的眼中,自己在乎的人都是寶,別人家的父母就是草?”
他的家庭也許並不是大富大貴讓他一生不愁的,可父母的恩愛,家庭的溫馨美滿卻讓他格外舒心。
父母都是簡單打工的人,他自幼就聰明智慧,知道家裡供他上學的不容易,所以一心努力學習,總想著能考上名校,畢業之後找份好工作,好好孝敬父母。
可就算去北京上了清華又怎樣?還不是抵不過一方土財主,這個世道道德禮儀變得不再那麼重要,有錢有權才是大爺。
他一個寒門出生還未畢業的大學生有什麼本事和家財萬貫的莫宗天比?她莫寧夏就是命好,撞死了人之後,還有心安理得的生活著,事後自然有人給她擦屁股。
“不是的,不是的……”。寧夏聞言,快速搖頭否決,可在這個她說的再多都是錯。
高深莫測的目光落在她掛著點滴的手背上,輸液管內已經有鮮紅在倒流,那鮮紅的顏色看在徐巖眼中,竟然成為一種變態的快感,他上前一步,一把鉗制住她姣好的下顎,在她猛然驚恐的瞳孔中,身子微微靠了上去,得意的翹了翹薄唇。
冷冽低沉的嗓音中染上絲絲歹毒怨恨:“我真後悔剛才沒能動作快點把你給掐死,也許你停止呼吸了,我這心中的恨意才能減輕!”
他丰神俊朗的臉上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神情,話一落,指腹細細摩擦著她精緻的臉頰,感覺觸手間那細膩光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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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故意找茬來了(精)
他的觸碰讓寧夏心裡一陣反胃,咬著嬌豔紅唇,腦袋微微偏開,不想再看他臉上滔天的恨意。
她不管說再多,他對她的恨意依舊不減,雖然早就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了,可她卻覺得心累,要不是現在在這世上有了牽掛,她真想一命抵一命的還給他算了,也免得總是這般牽扯不清。
“怎麼不說話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並沒有逃過徐巖敏銳的神經,他薄唇邊蒼涼的笑意越發濃重,鉗制在她精緻下顎上的手也陡然加重力道,果然聽見她嘶的一聲,他歡愉勾著唇角,意味不明冷笑道。
“那葉翌寒是瞎了眼吧?所以才會看上你這種沒良心甚至惡毒的女人?”
一想到,這個女人已經和葉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