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其中一人負劍，一人背刀。
“無極，如何？”
負劍男子居高臨下，目光從未離開過那一抹在紫霄宮中不斷屠戮的人影，卻是反問了一句：“什麼如何？”
“切，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你不是一直想會會劍膽的主人麼？沒想到我們才剛來到紫霄宮，就看到了這一幕，你說這不是天意是什麼？”說罷，背刀男子滿臉戲謔地看了負劍男子一眼，明顯是對他的反應極為好奇。
赫然，這兩人便是當初在鳳鳶山外出現過的無極與恨長空！
出乎恨長空的意料，看著那不斷舞動殺戮之劍的身影，無極的眼中竟是掠過了一抹失望之色，他淡淡一嘆，道：“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恨長空微微一怔，在他眼裡，恨長空也無法看透那人的修為，無極竟然會說那人不過如此？
無極淡然道：“或許他很強，但在他的手中，所掌控的並不是劍，只是一柄殺戮之兵。我無法承認，劍膽竟是會認此人為主。”
恨長空似懂非懂。
畢竟恨長空與無極的境界不同，刀與劍不同，恨長空醉心刀道，自然無法理解無極心中對劍的理解。
不過他與無極相處多年，師出同門，自然很清楚無極對劍的理解，縱然是無心老祖也不遑多讓。既然無極這麼說，莫非如今在紫霄宮中殺戮成河的人，真的不過如此而已？
驀地，處於陣法當中的小五，彷彿感覺到什麼似的，竟是停下了腳步，仰頭望天。
那雙血瞳，炯炯有神，精芒閃爍，那一雙恐怖的雙瞳，彷彿能夠洞穿過去未來。
無極渾身微微一震，遙遙看著那雙血瞳，心中有些詫異，如此詭異的雙瞳，任是誰看到了，也會一陣陣地不舒服。
恨長空道：“他發現我們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恨長空看著無極的雙眼，也捕抓到了無極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驚訝。
無極點點頭，卻沒有說其他的話。如此看來，無極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
小五瞳孔微縮，看了一眼高空中的兩個黑點。如果不是小五視力極好的話，或許還無法發現。就像現在，四大長老根本就沒有發現，遠在紫霄宮的上空，有兩個神秘人在觀戰。
不過，雖然不知道那兩人是誰，但如今小五必須面對紫霄宮的四大長老，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小五不想節外生枝。
是敵是友，當時機來臨時，自會分曉。
四大長老發須無風自動，聲勢駭人，呼呼生風。驀地，四大長老眼中同時射出了一道精芒，竟是把小五那雙血瞳所製造出來的血海幻覺壓了下去！
所謂幻覺，不過是自己的心魔！心中無魔，幻覺不破自滅！
小五氣勢不斷飆升，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竟是讓四大長老心中同時感覺到一股無邊的壓力！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今日他們四大長老齊出，光是從氣勢上，也比不過一個後起之秀！
沒錯，在他們眼中，籍籍無名的小五，壓根兒就是一個後起之秀。
但，偏偏是在他們眼中這麼一個後起之秀，竟是帶給了他們如此壓力！
高空之上，無極神色不禁凝重起來，彷彿是自言自語：“怎麼可能？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突破？”
恨長空禁不住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無極眼中彷彿閃爍著某種異樣的光芒：“若是說剛才他在劍道的境界，只處於‘手中有劍，劍只是劍’的境界的話，那現在的他，已經到了‘手中有劍，人劍合一’境界！”
“人劍合一？這麼說，他已經突破至合一境界，邁入絕世強者之列？！”恨長空陡然一驚。
無極淡淡一嘆，並沒有多說什麼。
話分兩頭。
當無極與恨長空坐山觀虎鬥之際，紫霄宮中的戰鬥赫然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小五氣勢飆升到最高，狂笑一聲，縱身而起，直接朝著其中一人掠去，猶如驚鴻！紫霄宮長老驟然一驚，看到小五橫劍殺來，手中大旗更是舞得虎虎生風。
他們心想，小五如今深陷陣中，自然不能讓小五破陣而出。雖然他們很不敢相信，但他們卻有一種感覺，若是此時讓小五破陣而出的話，縱然合他們四人之力，也將不是小五一人的對手！
“休想走！”小五冷笑一聲，手中長劍虛空揮動！剎那間，紫霄宮的地面轟然隆起，巨大的青石地板竟是被小五所揮出的氣勁凜然掀起，化作無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