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紙袋。“我只是問問看你要不要吃。”
“吃什麼?”
“這個。”她捧高裝著紅豆餅的紙袋。“我買太多了,一個人吃不完。”
他挑開紙袋瞄了一眼。“是紅豆餅?要請我吃?”好訝異。
“嗯哼。”
“哇!真是太感謝了,我正想出門吃飯呢。”黎明淳接過紙袋,隨手拿出一個咬一大口。“嗯嗯,好吃,可惜有點涼了,不過沒關係,我用微波爐熱一熱好了。謝啦!”
“不客氣。”她淡淡微笑。
他狼吞虎嚥吃完一個紅豆餅,看見她還站在門口不動,劍眉一挑。“還有事嗎?”
她一愣。
“是不是要我付錢給你?”他自以為是地猜測。“你等等,我進屋拿錢——”
“不用了!”她銳聲阻止他,狠瞪他一眼。“我沒那麼小氣巴拉的。”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麼?”
等你請我進去啊!她沒好氣地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黎明淳俯下臉仔細看她,擔憂似的皺了皺眉。“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走得動嗎?要不要我叫救護車?”說著,他將紙袋放在玄關旁的鞋櫃上,轉身就要去打電話。
救護車?這是什麼狀況?
汪藍愕然。“不用了,我很好。”
“真的不用嗎?可是你臉色看起來真的很難看。”他認真地強調。“非常非常難看。”
他愈是認真,她就愈火大。
“對啦,我天生臉色就不好看,行了吧?”白痴、笨蛋、木頭人一隻!
汪藍氣悶,忿忿然扭頭就走。
第一次出擊,宣告失敗。
又掙扎了兩天,汪藍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故意弄壞了家中的抽水馬桶,請他來幫忙修理。
“馬桶壞了?找水電工啊!”他理所當然地建議。
“我問過了,老闆說他今天沒空。”她隨口編道。“我不想等到明天才修理,昕以來問問你會不會修。”
“這可就傷腦筋了。”黎明淳無奈地搔搔頭。“你瞧瞧我這雙手,白白嫩嫩的,像是做黑手的料嗎?”
她臉上浮上三條黑線。“只是修個馬桶而已。”婆婆媽媽的,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No No No!寶貝,你要知道對彈琴的人來說,手是非常重要的,絕對要好好保養。”他義正辭嚴。
“只是開啟抽水箱上面的蓋子,看一看而已。”要是她自己來修,頂多一分鐘搞定。
“真的嗎?”他還是好猶豫。“可是我從來沒開啟馬桶蓋子看過耶,你確定真的不會弄傷手嗎?”
“算了!我自己修。”實在受不了這娘娘腔的男人,她決定放棄。
第二次出擊,鎩羽而歸。
咬牙切齒了兩天,她鼓起勇氣又去敲他家門。
他來應門,一手還拿著手機甜甜蜜蜜講電話,滿嘴花言巧語,聽得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你等等喔,親愛的。”眼看汪藍臉色愈來愈陰沈,他暫停講電話,問她:“有什麼事嗎?”
她繃著臉,好想就此瀟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故做鎮定地掏出兩張舞臺劇的票。“我朋友送我的。”
他定睛一瞧。“舞臺劇?屏風劇團的?”
“嗯哼。”
“要請我看?”
“嗯哼。”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想看這出戏?”他臉龐發亮,笑逐顏開。
“我才……才不知道呢!”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幾乎教她睜不開眼,心口怦然狂跳。“只是剛好朋友送我兩張票……”
“你不想去,所以要給我?”他自顧自地介面,完全誤會她的本意。“我的好妹妹,你猜怎地?有人特地送給我兩張屏風劇團的票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啊?”馬上借花獻佛。
汪藍喉嚨一酸,差點沒吐血。
他竟然當著她的面約另一個女人去看,還是她送的票?
可恨哪!這種花花公子,老天早該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也免得如此禍害人間,糟蹋她的心。
第三次出擊,一敗塗地。
翻來覆去一整夜,汪藍徹底嚐到失眠的滋味。
還要不要有第四次?她已經不敢深思了,就算她神經再粗、心臟再強,對這連續的重炮轟擊,也難免有些措手不及。
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惶惶然,不知所措。
看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