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威伯慢慢走上來,有些責備的看著風言:“你現在身體不好,怎麼不好好休息?”
“我睡不著……”風言微微搖頭,威伯走過來,輕輕的按住了他的雙肩,道:“你最近身體太差了,不要再亂跑了,好嗎?”
“我……”風言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微微的搖了搖頭,很多事情並不是他說了算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你心裡好像有什麼心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風言還是搖頭,他不能說……不能說。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卻下意識的不敢去想,而他的身上,也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壓抑著他的這個想法,但是現在事實已經漸漸浮現在他的面前。
兄弟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站著,從威伯輕輕的把手按在風言的肩膀上,再到緊緊的抱住風言,再到風言漸漸睡著,他已經習慣了在自己哥哥的懷裡入睡,就如同以前那沒有房間可以棲身的日日夜夜。
把風言放在床上,輕輕的在風言的額頭上吻了一吻,威伯轉身離去。
第二天,風言並沒有參加出征的誓師大典,也沒有去送行,他發燒了,幾乎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就連誓師的時候,威伯都憂心忡忡的,這一次,他將作為左路軍的總指揮出馬,而整個遠征軍由土衛掛帥為元帥,右路是一位幕家的名將,而隨軍總參謀,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齊楚。
同一時間,寒風命令所有的留守士兵做好戰鬥準備,並隨時準備撤離,雖然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沒有人會在有希望生還的時候興沖沖的跑去找死。
提前發起戰爭,是不得已而為之,國師的出現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但同時也給了他們出兵的藉口,一國的王子,在別人的國家遭受了大規模的襲擊,這已經足夠一個國家向另外一個國家宣戰了。
而在安王的操作下,更多的宣戰理由被一一的提了起來,甚至連威伯都有了攻打自己故國的理由——他要救出被困在他鄉的弟弟,甚至,安王連後續的藉口都幫他準備好了,在安王的操縱下,曾經的流言再次漫天飛舞,威伯才是真正被屬意的繼承人的說法又被人提了出來,雖然相信這點的人並不很多,但是能夠得到一部分的人的支援就已經足夠了。
在出徵前,安王曾經下令約束士兵,不準隨意侵犯被佔地的人民,基本上所有的國家出征時,都會下這樣的命令,以保證不會激起太大的反抗。
這也是為什麼大陸上的人民對戰爭並不是特別畏懼和反感的原因。
但是……這所謂的“不反感”是在非常小的範圍裡,戰爭,永遠是罪惡的。
但是,現在等待風言的,卻好像是完全平靜的生活了……
威伯雖然要上戰場,但是除非戰爭進行到白熱化,不然他這樣等級的將領根本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
風言再次從惡夢中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草兒正靜靜的坐在他的床前,靜靜的縫著什麼東西,那是自己的衣服,風言經常要和人搏鬥,這樣那樣的破損總是很多。
“你醒了。”在風言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草兒就發現了,她的面上帶著特有的淡淡的微笑,風言發現那和自己以前的微笑很像,不知道如何去笑,卻偏偏必須笑著面對一切。
風言能夠接受草兒,是連草兒都覺得奇怪的事情。
其實,很多事情不論是草兒還是風言都無法理解,而在病中,思維混亂的風言卻突然明瞭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草兒和自己很像,很像……
當自己的世界裡就只有絕望,沒有未來,沒有色彩,甚至沒有生機的時候,他出現了,突然出現,無私的付出,沒有威伯,就沒有現在的他們。
“我躺了幾天了?”似乎病痛會讓人在心理上變的弱勢,變的容易產生依賴感,風言此時的表現和普通的少年沒有什麼不同,他伸出手,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些顫抖。
草兒並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端起一直放在保溫套裡的粥要餵給他。
風言機械的慢慢吞嚥下那些完全感覺不到味道的東西,突然道:“阿洛還在外面嗎?”
“是。”
“讓他回去休息吧……不要老在外面……”風言僅僅清醒了這一小會兒,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什麼把自己的思想和身體剝離了一般。
我怎麼了?前所未有的虛弱感侵襲全身,就連當初大量失血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嚴重過。
而風言的體內其實還充溢著來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