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的旋渦卻讓任何人都清晰的看到,而他們的耳邊似乎也能聽到陣陣的哀號,如同地域的鬼哭。
這濃濃的,黑色的旋渦,怎麼能投進小玄小小的肚皮?
而當最後一條靈魂被小玄毫不客氣的吞下以後,他竟然還意猶未盡的舔舔舌頭,似乎在說好吃,就是太少了。
這樣還不夠吃嗎?
小玄不理會所有人震驚的,好像不認識他的目光,投進了風言的懷裡,打了個哈欠,捲起了身體和尾巴,安然入睡。
風言輕輕的撫摸著小玄光滑的皮毛,雖然小玄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小玄絕對不是一頭普通的妖獸,這是他早就知道的。
看著他纖細而蒼白的手在小玄的身上輕輕撫摸,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他們發誓,以後絕對不碰小玄了。
就連膽大包天的維裡都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而這時候,威伯的傷勢卻無人注意了。
“這裡不能住了。”安王看了看眾人,堅決得道:“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絕對不讓風言住在這種地方,風言遭遇一次危險,就已經夠了,我絕對不允許他再遇到第二次危險!”
他著急,別人比他更著急,但是現在他們能到哪裡去呢?
再說,什麼地方能安全呢?
“有小玄在,我沒有關係。”風言撫摸著小玄的皮毛,“他們還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派刺客來暗殺我……”
“不行……”安王剛想拒絕,卻又想起來現在的風言確實不適合移動,他皺眉道:“那好,我派人守住外面,你們專心守在風言身邊,至少要有一個擁有領域的人用自己的領域籠罩住風言。”
現在能發現精靈的方法,表面上也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使用領域。
風言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利用精靈來放哨,但是這裡不是風都,沒有太多的精靈可以供風言差遣,不過僅僅是小羽他們就夠了。
風言現在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卻比較擔心哥哥的安全,因為他也是敵人的下手目標,而且他本人對靈魂魔法一竅不通。
面對共同的敵人,而關心著相同的人,這讓他們變得格外的親密,一時間所有人都接受安王的調遣,沒有絲毫的不滿。
本來準備興師問罪的,現在卻演變成這樣,安王在擔心風言之餘,卻深深的抹了一把汗,對自己能夠逃脫那最可怕的審判而慶幸不已。
“風言該休息了。”藥老伯看事情已經快結束了,道。
風言喝下了湯藥,睏意一直襲來,此刻已經是強打精神了。
一行人七手八腳的把他抬進了臥室,放在床上,土衛和電絕退出了房間,守在外面,安王想讓柔姨出去,不要打擾風言休息,誰知道柔姨非要在床邊看著風言。
安王和威伯對望一眼,相視苦笑。
“來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談。”安王離開了房間,對威伯說。
威伯面色一肅,點頭道:“我也正有事情跟你說。”
兩個人走到其他人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威伯的目光立刻變冷。
說實話,他對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談不上有什麼好感。
風言可以原諒他,自己卻不可以原諒他,一個會讓風言受傷的保護人,自己怎麼能信得過?
更何況,就是他要奪走自己相依為命了八年的弟弟,雖然心中告訴自己不能恨他,而是應該感謝他,但是威伯的目光中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自己心底的怨恨。
而安王對威伯又何嘗不是“嫉妒”?這不是普通的那種嫉妒,風言對兩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偏偏對方會強佔風言,所以兩位絕世的強者獨處時,爆發出了陣陣的火藥味。
風言有些擔心的看著哥哥和安王離開房間走出去,再也支援不住那越來越重的眼皮,漸漸閉上了眼睛。
柔姨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風言床邊,隔著被子溫柔的撫摸著風言的身軀,那是風言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溫柔,他掙扎著想整開眼睛,卻沉沉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溫柔的歌聲傳來,似乎是搖籃曲的音調……
“小寶貝兒……快睡著……窗外的夜來香哦……不要鬧……天上的太陽……快點下山咯……”
風言迷濛中睜開了眼睛,發現一張模糊的面孔正在自己的眼前搖晃,而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天空,好像也在搖晃。
模糊的搖籃曲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風言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好的歌聲,和這歌聲一比,鳳歌的歌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