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兩個攔截的人也移動過來,形成包圍之勢。童天賜眼光一掃,見他們一個面容俊朗,目光銳利;一個相貌粗豪,眼神卻比較溫和。“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被削斷弓的年輕人丟下斷弓,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獰笑道:“等抓住你們後自然會告訴你!”
童天賜心中一動,吳蘭心也有一柄軟劍,長短、式樣和這個人的一模一樣,這四人一定是吳蘭心的同門!他看了童憂一眼,側了一下頭,童憂目光一閃,微微點了點首。兩人猛然分開,各向左右方衝過去!
那四個人立刻分成兩組攔截,卻不想童憂身在半空忽然改了方向劃出一道優美的長弧到了童天賜身邊雙刀齊出!
他們的刀法一快一慢、一剛一柔,他們又相處多年,久有默契,配合得天衣無縫,只一招就將那兩個攔截之人的長劍削斷。那兩人連躲避的念頭都來不及有,森寒的刀鋒已經指到他們的咽喉!
奪寶群雄聚
這招快如閃電,出人意料,灰衣女子和斷弓之人救援不及,眼看那二人就要命喪刀下,突然一人象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出現在斷劍的兩人身前,抓住兩人的脖領子,退出一丈來遠。童氏兄弟怕招式用老而為敵所趁,只得收回雙刀。
救人的是個面白無鬚、儒雅清癯的中年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象是一個才識淵博的學者,對童天賜拱了拱手,“老夫谷無心,這是我大弟子獅豪。”他一指那個相貌豪逸的青年,再一指目光銳利的年輕人,“他是狼野,那邊的是蛇蟠和蘆影。”
童氏兄弟都一愣,對方已經勝券在握,為何這個人卻象交朋友似的介紹起自家人來?思及吳蘭心那捉摸不定的性格正是眼前這位象個好好先生一樣的人調教出來的,二人更是警惕。
谷無心溫言細語地對童天賜道:“閣下用的刀法是‘千旋斬’,相貌與帝君童陛年輕時一般無二,童陛三代單傳,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你一定不是他的親戚。”
童天賜冷聲道:“先生直接說我是他兒子不就得了?”
谷無心道:“你們刺殺歐陽西銘時出動了七個人。閣下用‘千旋斬’,這位……用的是流雲飛袖和各派的散手,老夫眼拙,當時竟沒看出這位……與九鼎城有關係。還有兩個人用的是倚天島的揚眉劍法,一人用百步神拳,一人的劍法博雜……老夫眼拙,也看不出他的來歷……你們六個明著動手,歐陽西銘卻死在第七人的金花之下。這件事我有點兒奇怪,童陛夫妻遇難時只有一子,如果你是童陛之子,那個用海輕雲獨門金花暗器的人又是誰?”
童天賜聞言如被雷擊,瞪著谷無心道:“你怎麼知道我父母雙雙遇難?你也是兇手之一?”
他原本相貌英俊,氣度雍容,但此刻面龐扭曲,瞪著血紅的眼睛,好象隨時都會撲過去把谷無心撕裂,形象可怖至極。童憂急忙握住他不住顫抖的手,對谷無心道:“先生對帝君夫婦遇害之事知道多少?”
谷無心道:“知道不少。你們如果想知道就告訴我那次撤退是誰策劃的。”
童憂道:“先生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看重?”
谷無心道:“此人佈局安排件件出人意料,使我徒弟處處受制,好象專門是對付我似的,有這麼個剋星在世上,我怎麼能不查清楚?”
童憂道:“如果我說是我策劃的呢?”
谷無心一笑,“如果你的思慮有那麼周詳,就不會被我徒弟跟蹤到這兒,發現你的秘密;童公子如果心機有那麼細密,現在也不會被我困住。童陛曾有恩於我,我不會難為他的子孫。”他對童天賜笑笑,“今晚我帶走你的同伴,如果你想把他要回去,就叫策劃那次撤退的人親自向我要人,我就會把所知的令尊令堂遇害的情況告訴你,你意下如何?”
童天賜愣住了,十七年來他在茫茫人海中苦苦搜尋,迄今為止只找到三個仇人,線索還又斷了,沉埋十幾年的深仇大恨也許今生今世都無法報復,現在終於有一個機會能知道他寧願用生命換取的秘密,但他能用童憂的安危和吳蘭心的生命去換取嗎?他心中波濤洶湧,思想鬥爭激烈,難以斷決。猛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童憂驚呼一聲。扶住他急聲問:“你怎麼了?”
童天賜搖搖頭,“沒事。”
童憂低聲道:“他只是想知道策劃撤退的人是誰,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把七弟找來就行。”
童天賜明白他的意思:童自珍才智無雙,單論才華尤在吳蘭心之上,谷無心見了他後絕疑心不到他是冒充的。但谷無心會不會因忌才而起殺心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