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自己提前解開穴道,實在出乎我意料之外,幸好我弟弟的人緣不錯,否則就要代我這個做哥哥的受罪了。”
他這次微笑不象上次那樣淡漠,這一笑親切坦蕩自然溫和,而且——含意很深。
再深的含意吳蘭心也看得出來,嫣然笑問:“你帶著抱病的弟弟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一定有重要的事吧?有沒有我可以效勞的地方?”
曾天賜還沒回答,曾自珍已經搶著說:“沒有!”口氣很衝。
吳蘭心一愣,回望曾自珍,見他臉上紅暈已褪,臉色變得比月色還寒,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曾天賜在心裡嘆了口氣,見吳蘭心一愣之後,旋即又是一副笑臉,好象沒看見曾自珍的臉色一樣,他就又多嘆了口氣,這個女孩子可不是輕易就認輸的人。
吳蘭心道:“我對這附近三百里的地方都熟得象數自己的手指,一定能幫上你們的忙。”
曾天賜不由動容,“你知道附近哪兒有毒瘴聚集的深沼大澤嗎?”
吳蘭心道:“西北百里之外有一個黑水澤,毒氣蔽日,無論人畜禽鳥都不敢接近。”
曾天賜擊掌道:“好極了!那裡說不定有九死菌!”
吳蘭心訝然:“你們要找九死菌?那種九榮九枯後才成熟的毒菌?”
曾天賜也很驚訝,“你也知道九死菌?”
吳蘭心冷哼一聲,“不要小瞧我,不過就算黑水澤裡有九死菌,你們又怎麼安然進出?”
曾天賜看了弟弟一眼,笑道:“有自珍在,不成問題。”
吳蘭心也看了曾自珍一眼,“那我就捨命陪君子,見見識識你們的手段。”
第二天天一亮,他們就上路了,到達黑水澤時,朝陽剛剛升起,在稀薄的瘴霧毒煙中看來,新鮮得如同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橙果。
曾自珍手裡拿著一個金色的香爐,不知點的是什麼藥物,輕煙淡淡,與瘴霧混合在一起,有種奇異的清香。
吳蘭心忍不住問:“這是什麼香料?”
曾自珍答:“這裡面有四十一種藥物,一起燃燒可以中和瘴毒。”
此時他們已深入黑水澤,瘴霧更濃,遮住了陽光,四周深沉如暗夜,吳蘭心的心跳不知不覺快了很多。人是非有光不可的,任何人進入到無光的地方心理都多少會受到一些影響。
霧更濃,濃得幾乎看不見五指,只有曾自珍手上的金爐發著朦朧的黃色瑩光,輕煙嫋嫋,如絲如縷。
突然那縷縷上升的輕煙微微扭動了一下,曾天賜倏地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