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服氣,但也不敢說什麼。無先生道:“這次我免了你們的‘百關測試’,明天一早全谷弟子都跟我出山!”
幽谷遇雙驕
莽莽群山,蒼蒼林海,峽谷縱橫。一個白衣少女在幽谷的亂石中穿行,身上質料很好的衣衫破了好幾處,沾著不少泥塵,頭髮微蓬,樣子狼狽,但面容卻美麗無比,一雙眼睛慧黠多端、靈活如電。
峽谷快到盡頭,少女停住腳步,長長地舒了口氣,猛地旋身輕叱:“什麼人!”
離她不遠的亂石中走出一個錦衣青年,超不過三十的年紀,相貌比她的任何一位師兄都更英俊幾分,前額寬闊、鼻樑高挺、輪廓優美如雕塑。他身著錦衣、金冠束髮、氣質高貴優雅,只應是到瓊霄樓上赴御宴的皇子王孫,絕不該在這蠻荒的深山野嶺出現。
錦衣青年也打量著她,衣衫不整又美麗無比的少女一個人走在荒山裡,比錦袍玉帶的他更惹人疑竇,“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少女轉了轉眼珠,“我姓吳,名蘭心,是迷了路。你呢?”
“我姓曾,名天賜,是來遊山的。”
吳蘭心一撇嘴,“胡說!這方圓三百里都沒人煙,遊山會游到這裡來?”
曾天賜道:“我已注意你一段時間,你走路時毫無慌亂惶惑之態,舉步毫不猶豫,從不東張西望,不象是迷路的樣子。”
吳蘭心的眼裡登時閃出兩道冷厲之光,雙手齊出,左取曾天賜的咽喉,右掌拍向他的胸膛,底下還加上一腳,出手又快又準、毫不留情。
曾天賜萬萬也想不到這個美麗得不象話的女孩子連一點兒先兆都沒有就突然翻臉,而且還攻出這麼凌厲的招式!他側身險險避開底下那一腳,也雙手齊出,直扣吳蘭心雙腕脈門。
吳蘭心出手在先,但曾天賜的速度比她快了一倍,她還來不及變招換式,雙腕已被制住,曾天賜十指一緊,吳蘭心立刻全身痠軟、失去了反抗之力。她的臉色變得慘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容易就栽在別人手上!
曾天賜沉下臉,怒道:“你一個姑娘家,心腸怎麼如此狠毒!隨隨便便就對一個陌生人下毒手?”
他這一怒,既無殺氣逼人,也不盛氣凌人,卻自然而然地露出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嚴,令吳蘭心心中一寒——只有先天的氣質遺傳與後天的薰陶培養,才能形成這般自然流露的君臨之風!這個青年究竟是什麼人?
她強自按下心頭的慌亂,昂然道:“你若看不慣,就殺了我好了!”她表面視死如歸,心裡卻斷定這人不會殺自己,他不是個隨便殺人的人。這種看人的本事沒人教她,而是她天生的本能。
曾天賜果然沒動手,皺著眉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一言不對就要殺人?”
吳蘭心眼波流轉,“你要問我話,應該先放開我再問吧?男女有別,你一直抓著我,成何體統?”
曾天賜放開了她,但在放手之前點住了她幾處重要穴道,她仍是一動也不能動!
吳蘭心變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曾天賜淡然回答:“我做事一向謹慎,只好得罪了。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了,你是什麼人?”
吳蘭心氣得牙癢癢,“我如果不說呢?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你身上沒帶乾糧和水,也沒帶羅盤,如果不是住處離這裡不遠,就是對這一帶森林十分熟悉,很容易找到水和食物,我只要在這一帶仔細搜尋,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吳蘭心臉上神情如舊,心中卻一驚。
曾天賜盯著她的眼睛,竟似能看到她的心底深處,“你難道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
吳蘭心咬牙不語,曾天賜道:“再過兩個時辰,你被封的穴道就自行解開,姑娘就在這兒好好歇會兒吧。”
他不再逼問吳蘭心的來歷,轉身而去,倒教吳蘭心愣住了,他也不再追問她的來歷、從什麼地方逃出和為何逃出、就這麼走了?就算不向她報偷襲之仇,也該有點兒好奇心吧?可他居然就這麼走了!
她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麼窩囊的虧,也從沒這般被人看輕過,又氣又惱、既不平也不忿,忍不住大叫:“姓曾的!你等著瞧!我絕不會放過你!”
吳蘭心費了一個半時辰才自解開穴道,心中更恨:這個姓曾的不但人難纏,點穴的手法也這麼難纏!
此時太陽已落西山,暮色與薄霧一起籠罩了山谷,她躍上一塊尖聳的大石,用盡目力四望,見西北方向有一點微弱的昏黃光芒。
她見曾天賜時,他的衣衫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