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不可能。
只是他想了許久也想不到她去了哪裡,那日她是故意將他甩掉,想來是去了什麼地方,但是安道理那日的傍晚她便應該回來了,這個女郎,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她很在意紅珠他們的想法的,害怕他們擔憂。
故此,她本該回來了,可是偏偏三日未歸,這讓他心非常不安。
阿閒,你可是去了哪裡?!可是出了什麼事?!
他的心微微糾緊,連呼吸都覺得有些難受,他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驚奇,讓他非常不安,作為氏族郎君,便是個破敗的氏族,他如今這般年歲,也明白一些事,可是這個女郎,實在太小了,小到他連有一點想法都覺得是一種罪過。
雖然她也有十一歲,但,她柔弱的身子卻是如同九歲一般,實在太小了。
可是,他偏偏喜歡這個女郎,不管她當初救了他是好心還是真的心存算計,都已經無所謂了,這個女郎,著實不大會算計,便是對著讓她生厭的人,她都不曾動一下手指,只是一味地躲開對自己不好的處境,小心地想好對應之法。
這個女郎,真的很特別,他也曾聽過傳言,據說她喊離淵美人師兄,他想想有些想笑,離淵那一張讓世人嫉恨卻又不得不低頭的絕色容顏,確實稱得上‘美人’二字,只是這師兄。。。。。。
這回他卻是笑不出來了,阿閒這般有趣可人的女郎,離淵也不知道心中如何想,當日他在城主宴上出手相救的便是阿閒了,能讓他如此憂心失措,他定然是十分在意阿閒的吧。。。。。。
離淵那人,若是他也喜歡阿閒,那他又當如何?!
阿閒更在意的到底是誰?!
“小石子也不曾打探到女郎的訊息。”小石子靠在門上,心中擔憂不已,女郎,你可是去了哪裡。
百里棘心煩氣燥,走出來院子,院中的石榴李子早已亂了季節,此時繁茂的枝葉底下已經掛著好幾個紅程程的石榴,他走過去摘了一個剝著吃,卻是滿嘴的苦澀味。
院中圍牆上的藤蔓好似比幾日前更加青翠了一些,花也開得更燦爛更豔麗了。
“咦,這個時候怎會還有蝴蝶。。。。。。”院中傳來紅珠驚咦的聲音,他踏出門口的腳步頓了一下。
此時有兩個農夫扛著鋤頭從門外經過,正在小聲地說話。
“你可是見了,山澗那邊的花竟然全開了,真是漂亮。。。。。。”
“是啊是啊,花開了,真是美麗。。。。。。”
“山澗的花全開了。。。。。”百里棘喃喃自語,眼瞳緩緩地睜大,思慮了半晌猛地驚醒,“是阿閒!”
相處多日,他也曾見院中的樹木亂了四季,阿閒身上確實有著詭異的現象,這個時節花開。。。。。。定然是和阿閒有關!
“山澗那邊!”百里棘追了上去,跑到前頭攔下了二位農夫。
他笑問:“聽二人所言,不知是何處山澗?!”
農夫二人躊躇不安,這位郎君是在和他們說話,可是那些氏族郎君都是高貴的人物,與他們是天與地的區別,那裡會看他們這些庶民一眼。
“翻過那一座大山,便是在山的那一邊。。。。。。”二人言語忐忑。
“多謝。”百里棘得了訊息,也顧不得其它,轉身便往山澗奔去。
。。。。。。
蘇閒渾然是在夢中,她只是靜靜地坐著,閉上眼,感受著這世間的一切,草木在不停地生長,花開花落,葉生葉枯,一次又一次的輪迴,山澗的流水依舊,她依舊,只是這這四季也輪迴多時。
她靜靜地坐著,小藤用無數的藤蔓將她捲起,自身化作一棵大樹,紮根在這一片花海之中,將她保護在無數層藤蔓之中。
百里棘趕來的時候,山澗里正開著花,整個山澗裡都是花朵,樹上,草地上,開著各色的花,紅的白的,粉的,黃的,紫的,豔麗得的一片。
來往的蝴蝶在花海間穿梭,緩緩揮動著翅膀,風吹過,花瓣在半空中飄飛,如同翻滾的煙雨,這個山澗如同仙境一般。
若是他人來了此處,定然有一番感觸,仔細地欣賞一番,吟詩對酒,可是此時,百里棘一心擔憂著蘇閒,哪裡有那些麗漪的心思。
“阿閒——女郎——”他在花海間晃了幾圈卻是不見半個人影,不免心中有些慌了,靠在花海之間的大樹底下,一直嘆息。
阿閒,你可是在此處?若是在,為何不應我一聲,你可是出事了?!
正在他擔憂之際,好似身旁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