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
“我明日便去見謝錚,若是有了結果,許是便要離開了。”
“阿閒要走了?!”聽蘇閒要走,洛純倒是驚訝了一下,原以為她會多留幾日,可是沒想到她怎麼快就走了,這次離開,許是很難再見了吧。
“是的,打擾多日,總是要走了。”
洛純咬唇,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在她看來,不管蘇閒看起來有多麼好親近,可是她的心依舊是不在意,說走便能走,不會有半點留戀,至今為止,從來不曾有人能讓她流連,許是她給蘇閒的感覺不錯,所以她才會信她。
可是她卻不是那個能讓她留下的那個人,在她心中,洛純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吧,真要說起來,兩人之間的情分還真沒有多少。。。。。。(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雪中桃花盛開
謝錚本是帝城最尊貴的郎君,他是謝氏的嫡子,是家主之子,是最有可能繼承謝氏成為下一任家主的人,沒有之一,他天生聰慧,少年成名,是最尊貴,最俊美的郎君,不管在哪,都有眾人的追捧追逐,馬車旁上永遠是想要追隨他的文士,自薦枕蓆的女郎。
可是,偶爾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孤寂,太過繁榮太過醉生夢死的生活讓他覺得麻木,大家氏族的郎君,自出生第一天起,就要學會忍耐,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為了氏族,什麼都可以拋棄,什麼都可以利用,處在這樣的繁華紛亂之間,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可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好像世間任何東西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得到,沒什麼挑戰,也沒有什麼追求,這種枯敗的感覺就像是一種沉珂舊病,一點一點地蔓延,從而越加冷淡,然後生和死都沒了所謂,權勢和欲、望也沒了所謂。
今日與那友人飲了酒,回到院中的時候腦袋昏沉難受,屋子裡生了火爐,他將身上的披風棉衣換下,拍掉頭髮上的雪花,坐在窗前的座榻上休息,婢子將醒酒茶端了上來,他罷罷手,讓婢子和劍士都退到屋外去,看著茶几上的醒酒茶可卻半點都不想喝。
他伸手支在茶几上,杵著額頭髮愣,他心中有些亂,越加有些煩躁不堪,這樣的感覺自他出生之後便從來不曾有過,自從他遇見洛純之後。這個洛純。。。。。。
“據聞謝氏七郎不管對著何人都是一張靜謐溫雅的臉,可是誰又見過這樣苦惱的七郎呢?!”
輕飄飄的聲音傳入耳中,謝錚猛地睜大眼睛站了起來,叫喊了一聲:“誰?!”
外頭的守護的劍士婢子聞聲也衝了進來,可是搜遍了屋子也不見任何人,這樣謝錚皺緊了眉頭。
他坐依舊坐在榻上,看著茶几上的醒酒茶,水面的波紋輕晃,映著窗外的風景,那少女的眉眼精細。一顰一笑自成風景。是蘇閒?!
“許是我看錯了,都下去吧。”謝錚將醒酒茶一口氣喝了下去,將屋內的人遣了出去,這才轉頭看向窗外。
外頭還飄著一些雪。那女郎一襲白裙飄逸。坐在窗外一棵高大的桃樹上面。輕晃這一雙精緻的白色鞋子,她的秀髮極長,如同瀑布一下灑下。迎著一點一點的雪花,好似她是掌控了春夏秋冬的仙子,誤入了凡塵。
雖說她的衣裙淡薄,可是她的膚色卻是極好,冰肌玉骨,玉膚如雪,朱唇一點如同那春日盛開的桃花,別樣惑人,她的眉眼精緻可人,眸光底下如同一股清流,清透讓人親近喜歡,讓人總想著靠近她。
可是偏偏,這個女郎,是離淵喜歡的女郎。。。。。。這讓他覺得有些可惜,可是很快便釋然了,蘇閒再好,他也只是喜歡她身上的那種純淨自然親近的感覺,而並非將她當成一般可以娶納的女郎,只是單純的欣賞和喜歡罷了,也不是不可或缺,而離淵不同。
離淵這人天性冷淡,能讓他請人找人的人,定然是他十分在意的女郎,他與離淵頗有些交情,可在他眼中卻也不曾有半點地位,便是他死了,對離淵而言也不過是少了一個人罷了,可是他在意這個蘇閒,光憑這一點,他都不敢對蘇閒生起什麼心思。
她輕輕然地一笑,連眉眼之中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突然之間,她所坐的那個桃樹的雪開始融化,慢慢地從枝頭上冒出了一些花骨朵,帶著淡淡的粉色,那粉色越來越深,花骨朵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然後慢慢地,綻開了一朵妖豔的桃花,一朵、兩朵、三朵、四朵。。。。。。樹上的桃花冒著冰寒的風雪一朵朵盛開掛在枝頭,一股淡雅的清香合著風雪傳來,有著梅花的冷豔,也有著桃花的妖媚惑人。
在風雪覆蓋的院中,一株桃花悄然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