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輸了，又當如何？”
北洛璃看向葉凌天。
“我若輸了，任何條件你都可以提。”
葉凌天回道。
“一言為定。”
北洛璃輕輕回了一句，繼續低著頭吃栗子。
葉凌天看向北洛璃，只覺得對方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瞬間抓住北洛璃的手。
北洛璃下意識的把手抽回去，卻被葉凌天緊緊的抓著。
葉凌天給北洛璃把了一下脈，將手鬆開，皺眉道：“修為盡失？”
之前與北洛璃廝殺，他確實重傷了對方，但也不可能讓一位斬道境的強者徹底失去修為。
難道是......道心被毀了？
北洛璃默默的把手縮回去。
葉凌天凝視著北洛璃，問道：“那些幻境場景，你也看到了？”
難怪之前與北洛璃交手的時候，她感覺對方狀態有些詭異，看來是受到影響了。
“......”
北洛璃一言不發，她已有心魔，道心被毀，若是不能重塑道心，修為一輩子不可能恢復。
書上說，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或許便是這個道理吧。
葉凌天陷入了沉默，北洛璃是一個強大的對手，處在不同的陣營，他才會拼盡全力與對方廝殺。
現在北洛璃選擇讓步，大局基本上已經定下，對方修為卻廢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
有北洛璃的北涼與沒有北洛璃的北涼，完全是兩個樣子。
真誠也罷，虛偽也罷，總之北洛璃修為盡失，確實讓葉凌天感到幾分遺憾。
北洛璃咬開一顆栗子，看向葉凌天道：“我曾對鳳惑君說過，一個渾身都是陰謀詭計之人，最害怕動了情，好像我說錯了。”
葉凌天神色平靜的回道：“一個男人，若是執迷於情，為情所困，註定難以看清前路，無法擺脫束縛；陰險狡詐也罷，卑鄙無恥也罷，總勝過為情痴狂，但求一個心念通達。”
“真的是這樣嗎？”
北洛璃久久不語。
葉凌天憑空取出一本書，封面上有兩字：道書！
“此書送你了，希望對你有用。”
葉凌天輕語道。
北洛璃接過道書，沒有立刻翻開，她看著棋盤道：“要對弈一局嗎？”
“好。”
葉凌天輕輕點頭。
隨後，兩人開始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