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冬你把腳拿開!神紋被你踩到了!”
忽然,在路西菲爾面前淡定自若的哈迪斯臉色驟變,他手忙腳亂的扯開藍髮男孩,沉穩的語氣立刻轉為陰冷的怒斥,波塞冬驚慌的聲音隨之而來。
“不關我事啊……啊……不要揍我……”
“波塞冬這個大笨蛋!”
女孩尖叫的憤怒開始逐漸減弱,直至微不可聞的程度,連結兩個空間的影響在猛烈的晃動中消失了。
母神——?
路西菲爾木然的站在那裡,還來不及解釋一句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不見了,真心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誤認為瑞亞,他是男的啊……***“你怎麼成為了初代海皇?”
“我把海界的事物交給涅柔斯處理了,他是我的孩子,自然有資格代理我承擔海皇之位。”
塔爾塔羅斯默默的抬頭望了一眼神殿的規模和樣式,確定進來的時候看到的絕對是海皇殿三個字,淡漠的說道。
“這裡是你的神殿沒錯吧。”
“當然,有誰敢讓我搬出去。”
明白了塔爾塔羅斯在想什麼,藍髮男子嗤笑一聲,也只有常年深淵的對方才會奇怪,彭透斯慵懶的倚在神座上用手撐著下巴,多情似水的眸光流轉,這位海界的真正域主傲然的說道。
你真無恥……
灰紫色的眸子清晰的表明了這個意思,塔爾塔羅斯算是知道二代海皇是怎麼回事了,空有一個尊貴的名頭,涅柔斯還是個為父神辦事的勞碌命。海皇神格依舊是在彭透斯捏在手上,他更是輕輕鬆鬆的隱匿在海界的幕後,看似不理海界事物,實際上要接管過來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烏拉諾斯在哪裡?”
不擅長這類言語爭鋒,黑髮的深淵之主單刀直入主題,冷聲開口問道。
“他不是一直在你那裡待著嘛。”
真正的問題來了,彭透斯暗自警惕了起來,確保自己不會洩露出一絲半點的資訊,聳肩說道。
“前一段時間,他從深淵逃走了,而且不論是尼克斯還是俄瑞波斯都沒有攔住,甚至……連我都沒有察覺到。”
塔爾塔羅斯在烏拉諾斯逃走後極為惱怒,但細細一想就覺得不對頭了,失去了神格還有這能耐跑路,烏拉諾斯如果有這個能力也就不會乖乖待上這麼多年。
手指摩擦著冰涼的衣袍,深淵之主的眼底是恆古不化的晦澀黑暗,比起想要找到烏拉諾斯,塔爾塔羅斯更想知道那個傢伙能夠離開的原因,畢竟對方不可能永遠隱藏蹤跡,只要對方會出現,還怕自己會找不到嗎。
“他沒有來過海界嗎?隱瞞烏拉諾斯的事情對你可沒有好處。”
藍髮男子無辜的笑道:“我真不知道。”
幾句話回答下來,彭透斯都是滑不溜秋的應答,愣是讓塔爾塔羅斯找不到突破口。
***
火焰燃燒著金碧輝煌的宮殿,天空呈現出陰沉沉的景象,滾滾雷聲轟鳴,龍蛇飛舞的雪白閃電在雲層中時隱時現。
六翼猛然在背後的空氣中張開,雪白的羽翼遮住了對方的身體,再次面對他的少年放開了武器,纖長的手指優雅的張開,狂暴的雷電瞬間完成了數以百倍的壓縮凝練,化作一柄造型典雅紫色長劍,擋住了迎面而來的一擊。
狂暴而肆意,高傲而自負,比起克洛諾斯,他更像是個執掌天空的域主。
金色的神衣極盡雷霆之神的張揚,防禦用的頭盔猶若鑲嵌著奇異光芒的寶石的王冠佩戴在頭頂,耳垂是一對縮小版的燦星掛墜,附加著無數細密古老的神紋,神衣上的金屬羽翼自動包裹在能量化的白翼外層,猙獰的雷霆溫順的舔舐著羽翼的表層,為他再加上了一層神力防護。
形狀雅緻的鏤空金帶緊束著神衣的腰身,華美的神衣才是神靈最親密的武器,覆蓋著金甲的手臂散發著強勁的力量,全部的戰意集中在他的身上,屬於王者的無上威嚴,更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蒼青色的瞳不帶一絲感情,少年即使是站在面前,都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居高臨下意味,劍尖指向自己的時候,那股殺意令面板都為之刺痛。
這張臉……是當初見過的那個少年,他到底是誰?
克洛諾斯感覺得到心中無法言語的憤怒和驚豔,明明沒有開口,他的嘴裡卻吐出了一句無法理解的話。
“你騙我!”
猛然翻身坐起身,克洛諾斯扶住了額頭靠在枕頭上,心口的狂跳還沒有停止。鎏金的長髮滑落到床沿下,這位神權的掌控者此時臉色陰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