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改變不了您的決定,所以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嘴角抽了抽,該隱對於路西法物盡其用的手段已經麻木了,天知道他因此被父親揍過多少次。每當碰到了有關彌賽亞的問題,惡魔和墮天使的目光都會若有若無的放到他身上,然後他就不可避免的再次捲入如何應對彌賽亞的話題裡,再然後……他就得滾去做一面拉仇恨值的擋箭牌。
該隱內心一臉血,苦大深仇的望著王座上的路西法,他當初就應該把身份藏嚴實。
“呵呵。”
回答對方抱怨的是路西法的輕笑,他哪裡會把對方的抗拒放在眼裡,誰讓亞當之子這個身份在地獄很特殊,能夠噁心到亞當的事情為何不做。
“會議結束後留下來,我有事找你。”
眼神玩味的掃了一眼眾惡魔,路西法故意用挑逗的語氣邀請該隱留下,於是萬魔殿內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連別西卜都忍不住用眼刀子伺候該隱了。
站在阿撒茲勒身邊一如既往是薩麥爾,只不過在路西法望向他時,薩麥爾都微妙心虛得不願意直視,比當初變成蛇的模樣混入伊甸園還要難以啟齒。因為路西法至今都沒有提到過一句新婚時期魔後失蹤的事情,而他又不敢主動去談……
待事情都商談完了,一整天的時間也都在美酒佳餚中享受過去,七十一個高階惡魔和七君主相繼離去,只留下該隱疑惑的看著路西法,心底莫名不安。該隱有理由如此敏感,至少他覺得碰到路西法後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好事。
主殿失去了方才的議論聲,格外的寧靜。路西法沒有立刻開口說出目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神情憂鬱的該隱,像他這種習慣了上位者心態的王,最愛看的莫過於底下人心驚膽戰的模樣,這算是不知不覺中養成的惡趣味吧。
“該隱,在想什麼。”
一時走神,該隱就發現黑暗御座上的身影消失不見,從背後傳來的話語無比證明了路西法的所在,那是一種強烈到幾近掠奪呼吸的存在感。來不及懊惱自己怎麼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該隱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回答道。
“陛下,我只是好奇您會吩咐何事。”
這麼輕易就猜出他有事需要該隱做嗎,路西法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往的作為,是什麼導致了該隱認為他不是為了交流君臣感情呢。
“客套的話就不說了,的確是有件事需要你來幫忙,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側過臉看到路西法露出的淡淡笑紋,該隱莫名抑鬱了一下,路西法什麼時候客套過了,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彷彿沒有看見那一臉憋屈的表情,路西法伸手勾起一縷對方身後的銀髮,冰霜般的冷色調在指尖都好似泛著寒意,與那個傢伙帶著柔和的色澤截然不同。
湊到該隱的耳際,路西法按住他的肩膀低聲說出了內容,然後毫不驚訝的得到了對方錯愕的表情。
“不可能!我實力尚且不足以壓制亞當,怎麼能操控住他的神智。若您是要我去套話還可以,但要做到這種程度唯有您親自出手才可能吧,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我不能出手。”
料到了他會這麼說,路西法的笑意流露出一絲淡漠,在聖戰中出手對敵可以,然而在暗處動亞當就越過耶和華容忍的底線了,他可不想在看到對方無所顧忌的跑來地獄。要是該隱自己去算計亞當,那麼即使是耶和華也不會管什麼,畢竟是他們父子的私事。
“你也不必擔心這些問題,耶和華既然可以賜予亞當力量,我也同樣能提升他人的實力。你既然是血族,增強力量的方法用血液最直接。”
“您是說……”
喉頭乾渴的微動,該隱反射性猜到了什麼原因,一雙紫瞳泛起奇異的紅暈,口中尖銳的兩顆獠牙也有點發癢。血族的本能猛烈的敲擊著該隱的理智,如果能喝道路西法的鮮血,哪怕是控制亞當的神智又算什麼,這綜比路西法親自上場去對付亞當來得好。
“對,怎麼樣,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歪過頭,漆黑的眼瞳好似吞噬著最濃郁的黑暗,路西法似笑非笑的誘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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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著滄桑的六根石柱支撐起地下宮殿;逆六芒星的淡紫色光輝在石柱上散發開來;數也數不盡的圖紋以玄妙的軌跡旋轉,留下虛空之中淡淡的印痕;而來自於七十二魔神和七君主的契約核心便連結在這裡;供給給萬魔殿全部的力量。
髮絲在流動的風中吹散,路西法一襲黑袍負手而立,漆黑的環境中只有陣法的光芒綿延不絕;他注視著被賦予特殊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