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在眼前消散了一點,露出了另一條幽靜的小道,葉銘剛抬起腳踩在這條不知道通向哪裡的路時……臉色突變,直接毫無準備的一步踏空,狼狽的栽了下去。
坑爹啊,那條小路都是騙人的嗎,敢情一走上去就發現根本不存在!
……
煙霧繚繞的房間裡。
手掌開啟,那一抹血跡還沒有完全乾去。
鬱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的血液,在葉銘走了不到幾分鐘後,這抹血跡便憑空消失在她的掌心中。
“果然如此啊,沒想到碰到了和自己差不多遭遇的人。”
本該死亡的人,卻暫停了時間活在人世,遺憾的是他還沒有察覺,不!這樣也好……好過知道自己早已死去。
鬱子神色複雜的開啟了桌子上的那個盒子,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刀片,只是一個看似鋒銳的塑膠片,葉銘所看到的刀鋒是她試了障眼法導致的。
然而葉銘的手指在觸碰到它後竟然流血了,這代表什麼,這代表葉銘被自己的認知欺騙了,代表著…………入眼是斑駁的石壁,孤單單的一個書架擺在角落,卻連一張桌子都沒有,無法言喻的荒涼寂寥在這裡感染著看到的每一個人,幽暗的燈火在黑夜中搖曳著,隱隱還要貓頭鷹路過時發出的翅膀撲打聲。
不大的空間裡,束縛著誰的自由……
西歐式的床柱已經失去了本該有的光澤,但還能看見昔日華貴雅緻的模樣,這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用得起的,葉銘在心裡默默的想到。床板發出咯吱腐朽的聲音,躺在洗的發白的床鋪上,葉銘艱難的側過身,望向房間平時照射陽光的一個視窗,以他的視力還能看到漫天的的繁星。
房間裡有一扇門,可惜,是一扇原主人打不開也不願開啟的門,歲月在這裡留下了滄桑的痕跡。
“咯咯……”
張開嘴,乾澀的喉嚨裡只能發出沙啞模糊的聲音,葉銘茫然的注視這裡的一切,胃裡的飢餓浮現出來。
想要喝水,想要吃東西……
但這具身體的印象告訴自己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胃口的拒絕了用食,開什麼玩笑……這哪裡是不想吃東西,都快餓出胃病了。
他勉強的站起身,踉蹌的在黑暗中摸索著遠處唯一放了一壺水的書架,手指觸控到茶壺上鏽跡斑斑的把手,上面的鏽跡幾乎要割傷了他的手,把壺嘴對準自己的唇,葉銘狼吞虎嚥的用水灌著,來緩解自己的飢渴。
在有了一點力氣之後,葉銘忽然倒在了地上蜷縮起了身體,大腦一陣劇痛襲來,握住水壺的手顫抖的鬆開,金屬的水壺摔落在堅硬的地面,灑出冰冷的液體。
這具身體的記憶在腦海中飛快的滑過,如同一汪握不住的細水,跌宕起伏的人生以最直觀的形式,驚心動魄的展露在葉銘的眼前,從來不知道有誰的人生如此蒼涼。
是誰的嘆息在這裡消散不去,是誰的愧疚久久難以忘懷……
33
模糊的白色人影在眼前晃動著;奇怪的彩色光束向自己射來,令身體都為之溫暖的氣流在體內蔓延看來。
還有誰在搬動著自己的身體,很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回到床上;使得原本躺在冰冷地面上那麼就,早就僵硬起來的骨頭有了足夠的鬆緩,哪怕這個床板也想當的硬,好歹還有層墊的床鋪。
噁心的液體被人灌入了自己的嘴裡,那古怪的味道讓葉銘直接反胃的吐了出來,但那味道依舊殘留在舌尖,折磨著人的味覺。
這是什麼味道!我怎麼感覺像是喝了一口臭水溝裡的水!
被躺著床上的虛弱老者吐了一身,奧裡森也不敢隨便動一下,生怕引起了王的反感。作為聖徒的醫師;這次接到王出事後的訊息時他簡直不敢相信,立刻帶好了充足的魔藥連夜趕了過來。
看到老者的反應,奧裡森都快要哭出來了,這麼多年來因為不被王允許進入紐蒙迦德,所以完全不瞭解王的身體狀況。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在時隔了幾年之後看到過自己高傲的王昏迷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個普通的老者。
浪費了一瓶高階體力恢復藥劑後,作為一個喜愛魔藥的魔藥大師,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任何對魔藥的心疼,如同供應不斷似的再掏出了一瓶藥效更溫和更高階的魔藥,跪在床邊,懇求著對方把治療身體的魔藥喝進去。
“陛下,求您喝一點吧。”
格林德沃家族的老管家杵著個柺杖,焦急的看著床上昏厥著的蓋勒特,他是第一個得知蓋勒特出事的人,也是他去通知那些忠心於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