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依舊。
在後來幾天裡,我會一直在夢中進到那個神秘的房間,見到那位神秘的女子。“你回來了?”,成為我這段時間最魂牽夢縈,最渴望聽到的一句話。我知道有些古怪,可我迷戀夢中的一切,我沉淪了,不可自拔。
那天我在單位發呆,大嘴走到背後了也不知道,直到他一掌把我拍過神來。
“什麼事啊?”我無精打采地問。
大嘴叼著香菸,吞雲吐霧,“我說,這幾天你怎麼了,都不出去和兄弟們活動了,今天晚上有飯局,走,先去我那,晚上一起搞去!”
自從我夢見那紅衣女子後,我就失去了和大嘴他們活動的興致,每天下班吃完晚飯,就跑回房間睡覺,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那紅衣女子相會。
我依舊懶洋洋的:“不去,你叫猴子去吧。”
“哎,我說你到底怎麼了?失戀啦?據我所知,你和俺們一樣是獨立團啊,恩,不對,我看你臉色不好,兩眼無神,是不是生病了,去醫院看看啊?”
“沒病,就是累,犯困,晚上睡不好。”
“操,你小子是不是天天晚上做春夢啊?”大嘴胡亂的玩笑話,居然一語中的。
“沒有,瞎說什麼。”我矢口否認,我本是個有事就說的人,可對於這個怪夢,我從沒對大嘴他們提起,不是因為害臊,不知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和任何人說。
“不對不對,我看你不對勁,會不會中邪了?走,跟我去單位,讓王師傅看看。”大嘴說著,一把拽起我就往外走,我拗他不過,就跟他上了車。
在車上,副駕位旁的車窗又在卡啦作響,我張嘴就說:“哎,這車窗不是被猴子修好了嗎,怎麼又壞了?”
大嘴像沒聽清,轉頭看了我一眼,說:“什麼?你說什麼?”
我突然反應過來,說:“沒什麼。”
大嘴說:“你說猴子修好了車窗?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
“嘿,我說你最近怎麼神神叨叨的,肯定中邪了。”大嘴一邊開車一邊說,我懶得理他,閉目養神。
到了殯儀館,我先下了車,抬眼就看見那魂牽夢縈的紅衣女子出現在後山腰上,她看見我,向我揮手,我不自覺地舉起手,也向她揮了揮。
“喂,你和誰招手?”大嘴停好車走過來,看到我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
我隨口說:“你沒看到後山上站著個女人嗎?”話才出口,我就後悔自己說漏了嘴。
“哪有人?沒有啊。”大嘴眯著眼睛了瞧半天。
“是我看花眼了,走吧。”我搪塞著,趕緊拉開大嘴,大嘴看看我,眼神疑惑,他張嘴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扭頭向辦公室走去。等我再往後山看去,那神秘的女子已消失不見,我若有所失,跟大嘴走進辦公室,王師傅和猴子正坐在椅子上聊天。
猴子一見我就大叫:“哈,終於把你請出洞了啊,你小子最近搞春眠是吧!”我擺擺手,沒有說話。
王師傅看見我,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拉過我,像見鬼似的,在我臉上左右打量。
我說:“王師傅,搞什麼啊,不認識我了?”
猴子在一邊笑:“哈哈,王師傅好久不見你,想你了哇!”
王師傅卻沒笑,而是一臉嚴肅地問我:“非凡,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古怪了?”
我說沒,就是最近狀態不好,老犯困。王師傅說不對,肯定有古怪,你臉色這麼差,印堂暗得要命,肯定有事,你快講講出了什麼事。
我有點不耐煩,說:“哎,我真沒事,可能這幾天感冒了吧。”
這時大嘴在旁邊開口了:“感冒個屁,我看他就是中邪了,說起話來顛三倒四,哦,對了,剛才還說在後山上看到個女的,我看了半天,鬼影都沒,我估計,他十有八九是被女鬼迷住了!”他媽的,大嘴可以比肩黃師傅了。
我拼命搖頭,表示大嘴在胡說八道。
王師傅說:“我看你肯定是遇到古怪了。”
猴子湊過來看了我一會,胸有成竹地說:“恩,兩眼無神,印堂發黑,毫無疑問,肯定中邪!”
見我不說話,王師傅說:“非凡,不是我嚇你,你遇到的這個問題,好難搞,你快告訴我們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粘著你?”
我突然暴怒起來:“說說說,說個屁啊,說了沒什麼事就沒什麼事,老他媽問!”事後回想,我對自己當時的表現也不可思議,這根本就不是李非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