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之後,是忙碌的港口,就算相隔還很遠,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陣陣喧囂和熱火朝天的氣氛。
倪思晴來到李和絃身邊,說道:“木大哥,等船靠岸之後,你稍等片刻,我已經發出了通訊鶴,要不了多久,我們倪家就會有馬車過來接我們回去,族長要我務必請你去做客,他要親自感謝你。”
“嗯。”李和絃本來也希望能夠和倪家搭上線,而且這一次,倪家欠他一個人情,他去接受一下感謝,也沒有什麼問題,所以自然而然就答應下來。
過了大半個時辰,倪家的船就靠岸了,早就準備好的族人,開始忙碌地卸貨,李和絃在倪思晴的引領下,等候片刻,數量馬車,疾馳而來。
倪思晴極為殷勤地招呼李和絃和她一輛馬車,明叔和其他人,則搭乘另外幾輛馬車回去接受治療。
回去的路上,馬車裡的空間雖然足夠,但是隻有李和絃和倪思晴兩人獨處,李和絃沒感覺有什麼問題,專心打坐修煉,倪思晴的臉頰卻一直紅撲撲的,低著頭,不時抬眼偷看一下李和絃,然後又飛快地把頭垂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了一陣,李和絃突然感覺到遠處有人趕來,陣陣馬蹄急促,下一刻,身下的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倪思晴感覺到不對勁,皺著眉問道。
外面的車伕趕緊說道:“小姐,是二少爺帶著人到了。”
“倪思衝?他來做什麼?”倪思晴疑惑地皺皺眉,讓李和絃在馬車內稍等片刻,然後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馬車前方,一行十多個倪家族人,騎著高頭大馬,像是一道高大的人牆,擋在前方,顯得高大威武。
特別是人牆中年的一個少年,看上去和倪思晴差不多年齡,面貌英俊,氣宇軒揚,舉手投足間,顯示出一種非凡的氣度來。
不過此刻這個少年望著倪思晴的目光,卻透出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讓人感覺他不懷好意。
倪思晴看著自己這個堂弟,眉頭蹙起:“倪思衝,你攔著我做什麼?”
“我是來迎接堂姐的呀,聽說這一次堂姐遇到了危險,我在家茶飯不思,可是擔心了好久呢,知道堂姐回來了,我當然應該出來迎接一下。”倪思衝嘴上說著擔心,但是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怎麼看怎麼讓人厭惡。
“好了,你現在看到了,那就趕緊讓開,讓我回去,族長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讓我彙報。”倪思晴顯然平時和自己這個堂弟關係不怎麼樣,此刻不耐煩地一擺手說道,沒有一點面對李和絃的時候那乖巧伶俐的樣子。
“見到堂姐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當然不會再攔著堂姐你。”倪思衝嘿嘿一笑,“不過嘛,堂姐回去沒問題,就算你要嫁出去了,你依舊姓倪,是我們倪家的人——”
聽到這裡,倪思晴柳眉豎起,目光中透著一絲怒意,望向倪思衝。
對方現在拉長了聲音,很顯然還有話沒有說完。
果然,倪思衝拖長了聲音,然後才道:“至於其他無關人等,在這種非凡時刻,休想踏入倪家領地半步!來人,給我搜!”
倪思衝陡然變了臉色,聲色俱厲,一聲大吼。
他身邊的那些倪家族人,早就躍躍欲試,此刻聽到倪思衝的命令,頓時一夾馬肚,轟隆隆隆一聲,將馬車團團圍住,手中長槍,寒光閃閃,全都對準了馬車。
駕駛馬車的車伕,是倪家旁支的族人,此刻見到這一幕,感覺到周圍的騰騰殺氣,頓時嚇得臉色煞白,瑟瑟發抖,差一點從馬車上滾下來。
“倪思衝!你這是什麼意思!”倪思晴愣了一下,下一刻反應過來,頓時勃然大怒,“這馬車裡面是這次救了我們倪家的恩人,族長指明要親自感謝的,你現在是公然違抗族長的命令!還不快讓他們退開!”
“堂姐,你這話就說錯了。”倪思衝根本不買倪思晴的帳,此刻冷笑連連,“這次貨船遇襲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事情如此蹊蹺,堂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銀目大王為什麼會突然對你們發難?為什麼在那麼危及的時刻,又那麼巧地正好有人出現救了你們?強大的銀目大王,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麼不堪一擊?我們倪家現在面臨的局面,堂姐你應該也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難道就不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事先設計好的一個圈套嗎?”
“圈套你個頭啊!”倪思晴恨不得要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此刻她氣得俏臉發白,聲音透著無比的冰冷:“倪思衝,我對你說最後一遍,把你的人讓開,你再這樣無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