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的時間越久,那麼戰功就越多。”
李和絃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寧採臣見李和絃似乎沒有聊天的興致,不久之後,就告辭離去。
今天發生這樣的意外,整支隊伍的損失可以說是無比慘重。
賬房死了,車伕也都死光了,還有好幾個人重傷。
不過此刻沒有人為這些事情悲傷,因為差一點點,他們自己都要死了。
現在能撿回一條命,就足夠幸運的了,自己都哭不過來,哪裡還有心思去哭別人。
不過眾人也不能在這裡停下。
紅楓山脈混亂無比,指不定八臂邪尊死亡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現在其他的邪修,也都聞風而動了呢。
最後眾人在最有經驗的寧海崖提一下,強打了精神,將剩下的馬車收攏一下,硬是往前又走了五十多里,到達一個寧家過去開闢出來的休息點,這才開始安營紮寨。
寧海崖用通訊鶴將家族和西疆那邊的接貨處聯絡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全力休養傷勢。
畢竟現在還沒有走出紅楓山脈,照現在的情況,原先的一天時間,可能要延長到兩天,才能夠抵達西疆。
他雖然身受重傷,修為也受到了影響,但是畢竟還是有天華境中階的底子,恢復一下,戰力還是比較可觀的。
當天晚上,眾人幾乎都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夜,甚至有種草木皆兵的味道,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讓眾人緊張到了極致。
李和絃當天晚上,也將神識完全放了開來,籠罩著四周。
不過沒有再發生什麼邪修打劫的事情。
第二天天一亮,眾人就啟程上路。
雖然精神都很疲憊,但是眾人還是強打了精神,為的就是可以早點走出紅楓山脈。
從天亮開始啟程,走到快中午的時候,隊伍中那個不停擦汗的胖子,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
“我怎麼感覺我們一直在繞路?”胖子疑惑地問道,同時不忘用手帕擦擦額頭,然後雙手一擠,嗤啦一聲,擠出來一大灘水,灑到了地上。
“有嗎?”寧採臣疑惑地望向他。
“我也感覺好像是這樣。”雷焰的神色有些凝重。
雖然李和絃和雷焰之間發生了不愉快,但是雷焰做的就是護衛的行當,紅楓山脈這一條路,走了也有不少次了,所以他的話,李和絃並不會完全置之不理。
雷焰伸手一指十幾丈外,說道:“那棵歪脖子樹,我有印象,我們走了這一道,應該這是第三次見到了。”
既然雷焰都這麼說了,寧海崖的神色也變得嚴肅:“那我們再走一次。”
說完,他讓一個寧家的族人,去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做了個記號。
眾人繼續往前趕路。
這一次走的時候,所有人都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眾人朝前方望了一眼,這一次不僅是那個胖子,包括雷焰在內的等人,臉色唰一下子都沉了下來。
前方就是那棵歪脖子樹,之前做著的記號,還在上面,清晰可見。
“我們真的是在原地打轉!”胖子嘴巴哆嗦著,冷汗滾滾,順著臉頰淌了下來,“這、這怎麼回事,我們明明是在一路往前走啊。”
“是有人故意用陣法困住我們。”寧海崖見多識廣,此刻雖然也吃了一驚,但是還是比較冷靜,“這條路是我們寧家開闢的,哪怕是我寧海崖,這也不是第一次走,過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問題,所以絕對是有人故意讓我們在這裡兜圈子。”
“會是誰?”眾人面面相覷。
手臂上有疤的那個女人,突然哆嗦了一下,道:“難道是八臂邪尊?”
“不可能。”李和絃搖搖頭。
八臂邪尊是被他親手斬殺,對方絕對死得不能再死了,這一點李和絃很確定。
因為八臂邪尊的肉身,都被他直接吸收了——這也是李和絃為什麼只帶回來一顆頭顱的原因。
“那會是什麼人?”
“我們又被其他邪修盯上了?”
眾人低聲議論,臉色都很凝重。
突然之間,寧採臣的身子顫抖一下:“難道是山妖?”
“黑山老妖?”寧海崖身子一抖,隨即厲聲喝道:“胡說八道,絕不可能!”
雖然寧海崖的態度很堅決,但是在場眾人在聽到黑山老妖這四個字的時候,眼神之中,還是一下子露出來了極為恐懼的神色。
“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