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鐮刀,也像你這樣損壞得十分嚴重,但他是因為本人……也受了極重的傷,所以鐮刀才會變成那樣,並且還收不回去。”
黑髮獵人把焦黑的鎖鏈從箱子裡拎起,掌心輕撫而過,那種溫和,像是在對待戀人。
“我也受過很重的傷。”
不遠處,赫瑞依舊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光。
在她看來,黑髮獵人不像受過重傷,屬於人類的身體並不孱弱,一舉一動都太過自然。
昏暗中,穿著白襯衫的繆蘭像是比她更適合黑暗,一言不發時,好像將自己的存在掩藏了起來。
那種淡薄的氣質,又像是誦經師,神秘而不熱忱,彷彿光靠一個疏離的姿態,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就能洗滌旁人的煩悶焦躁。
對於這樣的人,赫瑞談不上喜歡,她好像成了一個矛盾體,一邊受到莫名的安撫,一邊又莫名牴觸。
她不喜歡這種被撫慰的感覺,似乎自己站在了被動位,感受不到丁點屬於自己的掌控力。
德玲體貼地說:“或許你可以請求狩獵司的幫助,你是學院的新生,他們一定會把你醫治好,連同……你的鐮刀。”
繆蘭平淡回答:“這並不是狩獵司能提供的幫助。”
“狩獵司見過各種各樣的鐮刀,幫助過許多重傷的獵人,你……傷在了什麼地方?如果狩獵司做不到,或許聖所能幫助你。”德玲猶豫不決。
赫瑞託著下頜,興趣盎然地看著,只見黑髮獵人倏然抬頭,一雙眼竟是朝她望了過去。
那一瞬,像是被當場抓獲,赫瑞竟有點心虛。
“不用擔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