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多麼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反應,斷無心算一個,大山羊也算一個。
斷無心是享受別人的哀嚎,而大山羊的臉上,卻看到了一絲的淡漠,這種淡漠,是對生命的無視。
他們對擎天劍派還不夠了解,要知道,當一個人連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時,又怎麼還會可憐仇人的生命。
很多人聞聲看向第九號擂臺,看清楚了場上的情況後,一個個的表情非常地精彩。
張宇雷柱等人倒是在擂臺下興奮地手舞足蹈:“大山羊這小子,這次的表現太令人解氣了。哈哈哈,好。”
秦少風有些蒼白的臉上,也跟著笑了起來,更是訕訕地笑道,“我還以為要好一陣子才能報仇,沒想到大山羊這廝,當場就幫我報了。”
“放開我的師弟。”一位金丹一階的血戮門修士看到場景後,立刻施展身形,朝著擂臺飛去,人還在空中,拳頭上卻冒起澎湃的法力,朝著下方的大山羊,狠狠地揮了出去。
拳勁還沒有揮到,卻在拳勁出擊的軌道上出現一道人影,此人一掌拍散了轟擊過來的拳勁,然後順勢一掌輕易地拍打在來人的腹部,把那名金丹一階的修士,給拍飛了出去。
裁判冷冷地道:“論道大會,誰敢幹預?”
此人被拍飛後,卻臉色通紅,頭也不回地擠入人群不見。
若是有高手如宋飛那樣拉架,並不是攻擊選手,說不定裁判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攻擊選手這意義就不同了。
主座位上,安昊和血屠兩人一臉鐵青,斷無心是兩個門派共同培養的未來之星,卻沒有想到遭受如此的折磨,讓兩人的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咦,那不是潛力非凡的無心小子嗎?這是怎麼了?”一句淡淡的聲音在兩人的耳側響起,在安昊和血屠聽來,是如此的諷刺。
藍松古笑撫著鬍鬚,繼續笑道,“哪家的人這麼大膽,難道不知道這是兩個大門派共同培養的潛力弟子嗎?不知道這是肉身境之中的超級強者嗎?竟然也敢如此對待。”
兩人被這諷刺的話說得一臉鐵青,卻也只能緊咬著牙關。
“好濃的殺意啊。”陳天倚與藍松古一直都是共同進退,此刻也笑道,“莫不是兩位掌門想要親自出手,來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這倒是應該的,誰讓那人這麼不睜眼,竟然連無心都打。”
“老夫來看看是什麼門派。”傅劍也參與了討論之中,“咦,是擎天劍派啊,這真是太不知收斂了,他們的幫主打了斷無腸,又打血冥,現在又有幫眾來打斷無心了。這門派,膽子也太肥了吧,兩位掌門,你們可千萬別動氣啊。”
這一句句的嘲諷,如同巴掌一般,扇在兩人的臉上,安昊與血屠兩人臉色越發的鐵青,此刻他們拿藍松古這些門派沒有辦法,卻恨得擎天劍派牙癢癢,若是有機會,定要把擎天劍派所有人都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安昊沒有說話,卻是用手一抓,巨大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九號擂臺的斷無心身上,這一股大力,直接乾脆地震開踏在斷無心腳上的大山羊,然後把斷無心的身子,從擂臺上抓到月華臺的高處,也不敢直接抓到身邊,否則藍松古等這些幸災樂禍的老頭,不知道要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對斷無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斷無心被抓到高處之後,直接被安昊用法力一拋,化為一道流光被丟擲了月華臺之外,也不知道射向了哪座山峰。
擂臺上的裁判原本想要阻止有人干預比賽,卻在第一時間發現這磅礴的法力不是自己可以抵擋,連忙把目光投向法力的來源方向,當看清楚出手的是安昊之後,倒是也不惱不怒,任由他抓走了斷無心後,才宣佈擎天劍派獲勝。
大山羊惡狠狠地看了主座上的安昊一眼,然後朝著安昊老頭的方向,盯著他的眼睛,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這挑釁的動作,氣得安昊渾身顫抖,卻因為在司馬哲的眼皮底下,剛才已經做了違規的事情,不敢再對大山羊出手。
對著安昊發了氣之後,大山羊這才把目光投向擂臺的周邊,用手指著血戮門剩餘的三名年輕人,用渾厚的聲音怒吼道:“還有誰上來送死。”
沉悶的聲音如同平地炸雷,震得幾人的耳膜有些發脹,幾名參賽的年輕人聽得心驚膽寒。
幾人相互地望了望,皆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回憶起剛才斷無腸的哀嚎,竟然沒人敢上去比鬥。
領隊的霍師兄看著幾人後怕的臉色,嘆息了一聲,若是戰敗,自己也不用擔什麼責任,若是不戰而退,這名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