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餘光掃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已經發現,自己的肩膀上,已經被一條金色的絲線給輕易地刺穿,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這金色的絲線只要繼續稍稍移動,就能切開他的肌肉,給他造成巨創,而且從剛才不知不覺就中了金線來看,這金線的鋒利程度,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恐怕輕輕地往自己身體外滑一滑,就能輕鬆地斬斷自己的手臂。
畢鬆手中的劍以更快地速度旋轉起來,在第一時間切斷自己肩膀內的金線和金色劍的聯絡,隨即,碧綠的法力湧出,畢松受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地癒合。
木之道,生機盎然,對於治療傷勢,自然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所以,五行之道,雖說金之道殺伐之氣最重,但真正的戰鬥,卻沒有誰強誰弱,從來都是擁有最強的人,沒有最強的天賦,每一樣法術修煉到巔峰,都可以成為絕世的高手。
畢松用法力治癒了傷勢,卻讓自己陷入了更加被動的地步,越來越多的金線,已經讓畢松疲於奔命。
終於,金線再次刺穿了畢松的小腿,然後金線輕輕一揮,畢松小腿上的一大塊肉被切割下來,露出了鮮血淋漓的傷痕,一時間鮮血直流。
然而金線割裂腿肉後並沒有輕易的放棄,而是直接朝上劃去,企圖從畢松的兩腿之間,將畢松的整個人切成兩半。
而其餘更多的金線,穿向畢松的臉孔,胸膛,小腹,手臂等全身各處,金線,終於壓縮了畢松更多騰挪的空間,把他整個人幾乎包裹了起來。
“不好,畢松有生命危險。”大山羊大喝,與此同時,其他人盡皆變色。
“快,救人要緊。”雷柱大喝一聲,身子一躍,頓時向擂臺上撞去。然而此時此刻,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憑空產生,剛剛躍起的雷柱,被一個巨大的掌印給拍飛了下來。
裁判收回剛才轟出去的一掌,冷冷地對著擂臺下方道:“閒雜人等,嚴禁干擾比試,若有下次,必將嚴懲。”
雷柱狼狽地爬起,瞪著怒目,正想找裁判理論時,被秦石虎一把按住,秦石虎淡淡地道:“畢松年輕,讓他經歷些挫折,無妨。”
雷柱連忙道:“可是二當家,畢松很危險,萬一死了呢。”
秦石虎冷哼:“擎天劍派的男兒,還有怕死的嗎?”
隨即又把目光投向其餘幾人,淡淡地道:“放心,那位裁判是個高手,不會有事。”
已經有兩根金線穿透了畢松的肉身,然後第三根,第四根,隨著畢松的受傷,畢松的法力消耗地越加厲害,每次療傷,原本就要消耗很大的法力,此刻的畢松,跟金線對攻的消耗,加上自身治療的消耗,法力已經不多,每一招的使出,都變得艱難起來。
如此惡性迴圈,畢松身上的傷勢,已經越來越重,至少有五斤重的肉被切割出去,此刻的英俊小夥子,除了沒被毀容外,幾乎是成了一個血人。
終於,越來越多的金線穿透畢松的身軀,在金蛇長劍老者的大笑聲中,眾多的金線頓時如同波濤一般翻滾起來。
擂臺下的人,再次齊齊變色,這一次金線的翻滾,足夠引起刺入畢松體內金線同時旋轉,那麼畢松的肉身,恐怕在一瞬間就會被金線切割地四分五裂。
秦石虎已捏緊了長劍,正要畢松無法抵禦,就算是冒著月華宗的規定,也要出手救人。
唯一臉不變色的只有畢松本人,此刻的畢松,依然是面無表情,對於刺入身體的金線,仍然是在努力地化解著,彷彿不到死亡的那一刻,這個年輕人就不會輕易地放棄。
一道半月形的金色流光從擂臺的一旁划來,然後迎風漲大,途中劃過密密麻麻的金線,那些金線,全部金色的絲線被半月形流光斬斷。
畢松的身子,頓時趁機倒退開來,站到擂臺上時,身子都忍不住地踉蹌了一下,連忙用劍拄地,防止身體摔倒,身子的下方,已被他的鮮血染紅了一片。
老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對著擂臺的另一邊,一個雙手別在身後的高手微微躬身行禮。
一旁,裁判淡淡地道:“金城派勝,擎天劍派負,擎天劍派還可以派遣四人。”說完後,裁判的目光掃了掃擎天劍派的剩餘幾人,然後微微閉目,等待著擎天劍派幾人上前。
秦石虎手一揮,頓時用法力把畢松給臨空攝下來,交給一幫的柳青青照顧。
與此同時,裁判的手輕輕一彈,一顆綠色的流光從他的指間射入畢松的口中。秦石虎剛想攔截,待看清楚這道流光的真實面目後,剛剛凝聚的法力,頓時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