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詩轉過頭,對著柳青青笑了笑,隨後又把目光投向場內,淡淡地道:“畢松他並不是魯莽,而是在認真的戰鬥。柳絮身法雖然被他改良,但是柳姑姑你想過嗎,我們是擎天劍派,畢松跟隨我們逃亡一路走來,經歷的都是打仗,硬仗,而對於畢松來說,硬仗,才是他最擅長的,用自己最擅長的本領對敵,這才是畢松的本意。”
王詩詩的話音落下,畢松的身子,頓時散發出強烈的戰意。這戰意,曾近經歷過最危險的時刻,曾近挑戰過不可能挑戰的強者,曾近經歷過生死一刻。
戰意是無形的,因為它看不見,它又是有形的,因為高手都能感覺到。
戰意沒有戰鬥力,因為無法傷敵,戰意又是非常恐怖的,甚至能決定一場戰鬥的成敗。
畢松隨著戰意的散發,趙鐵原本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小青年,而此時此刻,他彷彿覺得眼前的青年消失了,變成了一頭恐怖的餓狼,這餓狼散發出的強烈氣息彷彿都在說,這場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就是擎天劍派的魂魄,一往無前,永不屈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隨即,畢鬆動了,手中的長劍撒發著碧綠的光澤,如蛟龍出洞一般,霸道地攪向前方。此刻趙鐵法力消耗過多,加上苦心修煉的法術無法擊中畢松,此刻見畢松跟自己硬碰硬,心中原本是開心的,以為畢松年輕經不起激。
然後在畢松出劍後,他才發現事實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這傢伙,戰鬥的經驗竟然非常的豐富,而且招式的運用竟然非常的老道。
趙鐵的長劍刺出,點向畢松的肩膀,然而畢松的身子緩緩一動,只是一個非常微小的弧度,竟然也是同時長劍刺出,點向趙鐵的長劍。
兩柄長劍差不多的長度,趙鐵的手臂比畢松長些,在趙鐵看來,畢松的這種戰法,非常的不理智,因為自己可以率先刺到他,就算相互以傷換傷,自己的傷勢也可以比他小。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畢松以輕微弧度的一轉,竟然用自己的肩膀,擦著長劍過去,在趙鐵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長劍竟然刺了個空。
趙鐵的瞳孔瞬間變大,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刺入自己肩膀上泛著碧綠光澤的長劍,喃喃地道:“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那麼精準的判斷力,你剛才肩膀挪動得小一些,就被我刺中了,挪動地大一些,你的劍根本刺不到我,你怎麼敢如此冒險,而且還成功了。”
“嗯。”畢松應了一聲,趙鐵要失望了,想要畢松回答他那麼長的問題,在擎天劍派都很少有人做到,更別說是身為敵人的趙鐵了。
刺入趙鐵身體的長劍,瞬間泛起更加碧綠的光澤,飛快地破壞著趙鐵體內的肉身。隨即畢松輕輕一挑,趙鐵的身子便被遠遠地挑了出去。
擂臺下,大山羊和雷柱笑彎了腰,雷柱更是指著趙鐵道:“這傻子,根本沒經歷過生死大戰吧。這麼輕鬆的判斷,他竟然都判斷不出來,哈哈哈,你看看那個傻子,竟然還好像見了鬼似的,就這麼點戰鬥經驗,怎麼跟畢松打。”
大山羊也笑道:“哈哈,是啊,這小子就是個傻子,竟然以為打鬥就靠法術對轟,真不知道他們師門是怎麼教的。”
被轟出去的趙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立刻握劍,緊咬著牙關忍住肩膀上的疼痛站起,長劍上重新發起湛藍色的光暈,朝著畢松衝去。
而畢松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臉部的肌肉彷彿僵硬了一般,無人能從他臉上看出他在想什麼,唯有握在手中的長劍,頓時再一次泛起強烈的綠光,表明了心中堅定的戰意。
這一次,大山羊搖頭,雷柱搖頭,柳青青搖頭,就連平時不怎麼說話的秦小茹,也是搖頭。趙鐵的敗象已現,已經無法戰勝畢鬆了。
果不其然,兩人再次的正面交鋒,畢松的每一次出劍,趙鐵的判斷都遠遠不如畢松,畢松總能用最小的弧度避過長劍,展現出良好的判斷力,這就是畢松一直在生與死之間,換來絕對冷靜的判斷力,靠訓練,很難達到。
而修仙門派,達到築基才讓弟子出去歷練的弊端,逐漸地顯現了出來,在兩人法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兩人的招式比拼,明顯是畢松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三招過後,趙鐵再一次被挑飛,這一次的傷勢比第一次更重,趙鐵站了起來,看著如同一頭餓狼般盯著自己的畢松,嘆了一口氣,淡淡地對著裁判道:“我認輸。”說完後,直接跳下了擂臺。
金城派的人,全都是嘆息了一聲,他們也都看到此次的戰鬥,這不能怪趙鐵,要怪,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