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他們,簡直就是神仙了!
可是忽然之間,我又啞然失笑︰也沒有甚麼可怕的,他們連我的師父都找不到,要委託我來找,能力也有限得很!
要找我師父,怎麼著手呢?看來,我師父和香媽、況將軍之間,必然有很深的恩怨糾纏,祝香香所知,只怕也不是很多,在我師父的老情人那裡,或許可以探聽到許多資料。
我在心中把祝香香的媽媽稱為“我師父的老情人”,並無不敬之意,當然,那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地叫,不能當面這樣說的 這是人沒有能力直接接收對方腦能量的好處。不然,誰沒有在心叫對一個人的稱呼和口中說出來不同的情形呢?全讓對方知道了,豈不尷尬萬分?
(若干年後,我遇到了一個“完全知道對方在想甚麼”的人,這個人痛苦莫名,寧願自己變白痴。)
正在胡思亂想時,汽車聲轟然傳來,好幾輛車子疾駛而來,最前面的一輛還沒有停穩,便看到況英豪大叫大嚷(他言行都相當誇張)︰“咦,你怎麼在!沒叫他們把你抓走?”
我笑︰“大廟不要,小廟不收,沒人要我!”
況英豪哈哈笑︰“我的經歷,堪稱世界之最了,他媽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在“何方”之後,曾猶豫了一陣,看來本來是想說“何方妖孽”的,但想了一想之後,還是收了口。
我攤了攤手,表示不知道。
雖然折騰了一夜,但是況英豪平安歸來,大家都興高采烈,我堂叔把一干人等,連況將軍在內,請到了我家的大宅之中。
況英豪不停地講他的經歷 和我的一樣,他一再說︰“真豈有此理,那聲音一直在問我王天兵在哪裡,我根本連這個人的名字也沒有聽說過!”
他說了至少有三遍之多,他很粗心大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在這樣說的時候,香媽和況將軍,都會現出異樣的神情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再這樣說了。
這時侯,我已有了主意,如何開始著手尋找王天兵,那是不知是甚麼力量委託我做的事,我要盡一切力量去做,以不負委託。而我內心深處,真正的願望是要和他們再接觸。
到了豐富的午餐之後,況大將軍和他的幕僚,告辭離去,我和堂叔,以及家中的幾個長輩,送出門口去,那高階軍官拍著我的肩頭︰“小朋友,我們有幸相識,這一分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了!”
言下意大是悵然,一個成年人能對一個少年表現這樣的感情,令我十分感動。
況英豪在一旁聽了,大聲道︰“我也要入維吉尼亞軍校,等我畢業時,你這個老學長和衛斯理一起來參加畢業禮,不就可以見面了!”
各人都笑,一直到很久以後,我都沒有遇到比況英豪更樂觀的人。
在這時候,我揀了一個機會,悄悄對香媽說︰“等一會我帶你看看師父住過的院子。”
我不問她是不是想去看,而直接說要帶她去看,那等於是代她作了決定,她略想了一想,就頷首表示答應。這情形祝香香看在眼內,後來她對我說︰“你和我媽媽倒很能心領神會!”
貴客走了,況英豪和祝香香站在一起,沒有離去的意思,香媽已在向我以目示意,這不禁令我十分為難。我要帶她去看師父住過的院子,目的是想在她口中,得到一些她老情人的資料,她如果和我單獨相對,可能會說出很多話來,但如果況英豪和祝香香陰魂不散地跟著,她可能甚麼也不肯說了!
但是一時之間,我又想不出甚麼方法支開他們。當然我可以說“你們是指腹為婚的夫妻,總有些體己話要說,請便吧”。
可是我又不願意那樣說,不願意他們真的躲在一邊去說體己話。
所以,祝香香和況英豪,是跟著我和香媽,一起到那院子去的。一路上,況英豪好幾次想去握祝香香的手,祝香香都避了開去,這令我大是高興。
一進了院子,看到滿院都栽種著各種各樣的竹子,香媽忽然面色大變。
我師父喜歡栽種竹子,也真的過了份。凡是可以種植的地方,都長滿了竹子,竹子是十分易於生長的植物,如果刻意栽種的話,自然生長得更茂盛,所以一進院子,就只聽到風吹竹葉所發出的“刷刷”聲,地上也滿是竹葉。如果是在盛夏,當然是綠蔭森森。
可是我師父又並不愛竹子,他種竹子,不是為了貪戀“獨坐幽篁裡”的那股情調。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把老粗的竹子,握在手裡,一使勁,他看來瘦骨嶙峋的手,勁道真是大得駭人,比他手臂還粗的竹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