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這裡。
高妮兒舉著蜈蚣吊墜,蜈蚣嘴裡的那顆小珠子正在散發著奇怪的光暈,將她和另外兩人包裹起來。如果有陰陽眼,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被一圈紅色的煙雲覆蓋在周圍。這種東西,就算是葉一他們也是看不到的,葉一他們可以看到的只是靈體髒東西這類的東西,屬於低階的那種,而高妮兒的陰陽看卻是十分高階的貨色,不但可以不用去用鏡頭分辨鬼怪的顏色,甚至還可以看到這種鬼打牆一樣的東西,此時此刻,她的手機訊號早已經斷掉了。
為什麼高妮兒會在這裡?
就在中午她打算回來的時候,忽然接到了苗衣衣的電話。
電話說,她們被人跟蹤了,而且對方是一個黑衣服的和尚。
兩個小姑娘仗著有蠱傍身,根本沒有太過在意。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實際上,不管是高妮兒還是苗衣衣,都有一身好本領。除了楊光這種半路出家的人,但凡事葉一這種圈子裡的人,多少都會一些拳腳功夫。
兩個女孩正是仗著所謂的藝高人膽大,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葉一。
三個女孩在半路上就匯合在了一起,但隨之而來的是,不知為何,先是姚君言忽然昏倒,緊接著,如同瘋了一樣瘋狂的跳下計程車,直奔這裡跑來。
苗衣衣和高妮兒緊追其後,等二人發現這裡竟然有這麼多靈怪東西的時候,便陷入了這個困局當中。外面到底是什麼,根本不知道。甚至為什麼原因進來,姚君言怎麼忽然發瘋一樣的跑來,完全是個迷。兩個人的小腦袋還沒等去開動想明白的時候,苗衣衣忽然也暈倒在地。只剩下高妮兒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困局中忽然出現了那紅色的戾氣冤靈,而且,戾氣來的十分古怪,根本無法做到有效的反擊。這一下,高妮兒三人被徹底困在了這裡。出不去了。
更讓唯一還清醒的高妮兒意識到,自己三人很可能是遭人算計了。可算計自己的是什麼人?是誰?她根本不知道。唯一能記住的就是,曾經葉一和爺爺多次提醒過自己,碰到鬼魅不可怕,可怕的是碰到同行的算計。一旦算計你了,那就是生死才能分出勝負的局。這也是為什麼葉一也好,老高頭也罷,都反對高妮兒介入到靈異事件之中的緣故。
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人。被人算計進去,若是有心算無心,棋差一招,那就真的是生死難料了。
越是想到這個,高妮兒的心裡就越著急。但偏偏因為有這些冤魂戾魄的磁場阻擾,讓一切電子訊號都完全失去了意義。只能苦苦的抵抗。
當然,高妮兒也沒有預料到,其實有人比她更驚訝。
花費了好多天佈下的局,竟然無法收攏。
這個突然加入進來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有著什麼樣的寶貝,竟然可以抵抗住咒殺的威力。十幾條人命的大怨靈咒殺術,竟然切不開那薄薄的一層膜,下到對方身體裡的兩枚種子,也似乎陷入了假死的狀態,根本沒有發揮出更大的效應。
如果此時葉一可以找到下咒的人,就會發現,那穿著黑袈裟的和尚正在不遠處的一處法壇上,扭動著身軀,步伐、手勢極為奇怪,嘴裡更是發出一陣陣如同尖叫一樣的聲音。那樣子,那神態,那形象,早已脫離了和尚的範疇,更像是跳大神。
法壇之上,兩隻稻草扎出來的小人,正躺在那裡,稻草人的腹部和頭部都被扎著兩根用紅線纏繞在尾部的竹針。每一根針都有兩寸長,尾部的位置除了紅線的繞組之外,還纏著不少的頭髮。如果你能仔細觀看,就會發現這些頭髮都是長短差不多,卻粗細不一,顯然頭髮不是來自一個人的身上。
除了兩隻稻草人,法壇上還有一隻被殺掉的烏龜,四肢皆具被切掉,分別放在法壇桌子的四個角,用一個藍色的酒盅裝著,酒盅裡有略顯得腥臭的血液,那竟然是女子來月事時候的天葵。酒盅的下面還有四隻切掉的人的手掌,新鮮嫩白,看上去和活人的差不多,細膩的面板告訴這個世界,這四隻手掌的主人曾經也是活生生的花季少女。
一枚鏡子,就躺在稻草人的下面,鏡子的玻璃棉已經碎裂出無數的細紋,隱隱約約細紋中還翻出一絲絲粉紅色的氣體。這些氣體以出來,就會纏繞在稻草人的針身上。
兩根黑白蠟色纏繞的蠟燭,燃燒出來的燭光,卻是綠色的。在這樣的大風下,燭光一絲晃動都沒有,映照著跳著奇怪舞步的黑袈裟和尚顯得更加陰森和恐怖。
跳躍中的和尚,左手擎著一根森白的人腿骨,腿骨上還有一絲絲沒有踢出乾淨的肌肉,骨頭裸露出來的部分,被雕刻上了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