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皮裙,套在身上暖和時就會想到你。”
這死孩子,嘴巴怎麼這麼甜?納魯背地裡許了這小鬼多少好處,他才這般不遺餘力的給他說好話?而且一邊說納魯的好話,一邊還不忘記打擊泰格,這小子,真是……孫志新眯起眼睛,下意識覺得納魯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純良。古人曰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能教出布庫這樣的兒子來,納魯只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過布庫說得倒是有道理,天氣越來越冷,尤其是早晚,溫差十分大,一個不注意的話當真容易著涼感冒。在這個史前時代,著涼感冒直接能要人命,就算納魯這類獵人再強壯,一不小心之下也會中招,可馬虎不得。
自己和布庫長期呆在營地,就像他說的,覺得冷的時候大不了回帳蓬裡躲著,而那幾個貨卻不行。得,就先給他們縫衣服吧。
不過,要給他們縫衣服,就必須要去量他們的身高體型。這可是零距離的親密接觸啊……在現在這種尷尬時期,孫志新實在提不起勇氣跟他們有任何身體或是其它方面的接觸。不如……
孫志新眼珠奸詐的轉了兩轉,讓布庫打手勢:“布庫,用這種軟尺量東西的方法你想不想學?學會了的話,有很多東西可以讓你量著玩哦~比如,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哥哥有多高吧?學會了後用這個尺子量一量就知道了。”
布庫果然中計,小臉立即笑開,道:“好啊!吉瑪你教我,我想學。”
本來這招借刀殺人的妙計都使得不著痕跡的,可孫志新有時候確實很馬大哈,順手就繼續打手勢:“再去量量你帕帕和泰格的,回來一起告訴我。”
聽到連泰格也要量的時候布庫就已經在皺眉頭,又聽到自己老爹的尺寸也需要自己去量,那小心眼便開始轉動開了。
自家吉瑪不是不肯理自己帕帕麼?如果他必須得去給他們量尺寸,那麼就算他想不理帕帕都不行!如此一來,帕帕不是有機會跟他呆在一起了?至於泰格……那個討厭的人就別去量。最好讓他冬天沒那種暖和的皮裙穿,凍死他!
布庫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來轉去,狡黠的神情一掠而過,天真的笑問:“難不難啊?我怕我學不會。”
“不難,不難!”孫志新猛打手勢,恨不得立即就教會他,然後把這個頭疼的問題交給他去辦。
兩人便在那裡教開了,整個過程便是布庫一直在發問:
“這個是多少?”
“啊?一格一格的數啊?”
“呃……這是多少格?”
“一格又是多少?”
“這個……我看不懂……”
孫志新抓狂,只覺得今天的布庫前所未有的笨。特別是想到自己定出了標準的度衡量的問題,孫志新心裡還有小有成就感的。在遠古時期,統一度衡量的標準是一件極其偉大的事,而布庫小同志在聽到孫志新的解釋時只簡單的哦了一聲就把對這件偉大的事的崇拜便一筆帶過。換了你,遇到這種事,你抓狂不抓狂?
尼瑪!
不知道一格是三點三三厘米,你可不可以只數格子?就算不會數數,格子多少數不來,但它廷伸到哪裡總記得住吧?
現在的孫志新無比痛恨自己是個啞巴,無法解釋什麼是厘米,無法說得清一寸到底是多少,他甚至連現教布庫數數都辦不到。
勾通良久,孫志新挫敗的嘆氣,打手勢道:“算了,我自己去量吧。”
布庫小臉有些受傷:“吉瑪,我是不是很笨?”
孫志新立即振作臉色:“胡說!誰敢說你笨,我抽他!”
布庫顯得開心了些,道:“要不等你嗓子好了再教我這個吧,我去玩去了。”
孫志新無力的揮手:“去吧,去吧……”
布庫走出帳蓬後竊笑著一溜煙跑了,他得在父親回營之前逮住他,讓他做好準備,吉瑪要去給他量尺寸!
可以見得,布庫跟他爹一樣,看似純良,實際挺腹黑。
不過小孩子,再腹黑也腹黑不到哪裡去。像剛才,他正確的辦法不是裝笨,而是學會量尺寸的辦法後再裝沒學會。這樣納魯就得讓孫志新去量,而泰格的尺寸他可以代替孫志新去量,從而才能真正的達到他的目的:在泰格和孫志新中間形成一道防火牆,隔開他和自家吉瑪的親近機會。
結果,他裝笨裝得太徹底了,雖然成功的哄騙了孫志新,製造了他和父親親近的機會,但也同時把他一起推向了那兩個人。
布庫啊……你跟你吉瑪像得很呢,辦事只辦好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