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醜……大奔的畫功比起大奔的爺爺差了個十萬八千里,若不是以前見過類似的,壓根認不出是啥來。還有那團水漬,多半是為了強化孫小魯對自己氣味的記憶而留,這個行為聰明是聰明,可是……真的是赤果果的禽獸行為啊……下次誰在說大奔是十足的人模人形,孫志新打算用鞋底子抽他!
孫志新熄掉手電筒,他知道納魯和泰格都有夜視能力,更容易發現一些不顯眼的跡像,看到這個就糟糕了,它的來歷實不不好解釋。便在黑暗裡不聲不響的避著眾人的視線把圖案擦掉,重新繪上自己的標記。
“是這裡了!”孫志新叫道。
泰格尋到那個隱蔽的岔洞口探頭往裡看著,問道:“你確定?”
孫志新自信滿滿的道:“我信我兒子的本事!”
以孫小魯帶著眾人繞了兩個小時的表現,還能信?眾人皆是無語,但已經走到這裡了還能怎麼樣?接著走下去罷,大不了一無所獲。
於是六人一起魚貫入洞,孫小魯領頭,納魯壓尾,繼續一路探索下去。
這一次帶路孫小魯就顯得方向感明確多了,不再帶著六人繞圈子,而是一路嗅探著步步引領向更深的地方。小傢伙一路走一路嗅,撅起屁股俯著頭,腦袋像排雷工兵手裡的探測器一樣在身前做小幅度的扇形移動,小模樣看上去很周正也很惡搞,像是幼年版的警犬一樣逗趣。
有時候它確實也會小幅的繞圈子,然後再回到正確的道路上。孫志新分析其中的原因是當年迪塞爾爺倆也在這裡繞過冤枉路,孫小魯尋著氣味找過來,又尋著氣味找到兩人繼續下去的通路。
史前人類不習慣抱怨,孫小魯走錯路時也沒有人多話,倒是它一路四處亂嗅帶領著眾人一直深入的行為被越來越認同。因為洞穴裡的通路崎嶇交錯,走起來並不順當,鑽、攀、爬、滑行、跨越、跳躍多種行為都用到了,如果沒有小狼的帶路,六人裡沒有誰會認為假如沒有它的話,自己可以前進到這裡。有時候前面看來明明沒有通路,可孫小魯總是可以在一通嗅聞之後找到一個可供人鑽進去的洞穴口子;或是前面明明是一堵石壁,孫小魯就是站在下面一通狂叫,待得孫志新抱著它爬上去以後,後面赫然又是另一番天地;又或是眼前出現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溝,天塹似的攔在前方,孫小魯照樣可以透過嗅探的方式繞過它,硬是開闢出另一條路來。
隨著越是繼續往裡走,孫小魯表現出來的帶路本事越發讓人驚詫,無中生有的找出路來的行為誰也佩服。哥本不由得大是眼紅,道:“還說讓我帶路來著,風光全讓孫小魯搶去了。為啥我就不能發現這麼一頭雪原幼狼?真他媽讓人妒忌……”
阿爾法在他前面失笑,倒回手肘去捅他,笑道:“趕快作好標記,你不希望回來的時候還依靠孫小魯聞回來吧?那也太沒面子。不過孫小魯真是厲害,我半點察覺不到任何危險,只隱約感覺到前面更深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我有這樣的感覺,說明小傢伙確實是找著了一路通向更深的地方的通路。”
“是什麼東西?”齊格力問。
“不清楚,只感覺得出來好像不小。”
孫志新大約能知道那就是迪塞爾所說的目的地,嘴裡笑道:“肯定是驚喜,哥本,走快些!敢心眼亂動打我兒子的主意——閹了你!”
哥本嘟嚨著,心不甘情不願,但卻是認真的做著標記的活,又非常眼紅的瞧著孫小魯,大有佔來據為已有的意思。如此行為惹得阿爾法一直笑,畢達拉察阿蘇的東西你也敢動心思?他兩個魯瑪還都杵在那裡呢,不想活了你?
泰格的性格向來多疑,不由得捅了捅納魯,道:“你覺不覺得咱家吉瑪和孫小魯都像有目地在往更深的地方走一樣?要說沒來過,不太像。”
納魯偏著頭,想了想,道:“管他的。他還能害我們?自家吉瑪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古里古怪的。他身上的怪事還少麼?就他所會的那些東西,哪一樣不是神神秘秘又十足有用的?他說是驚喜,我就信。”
“……這倒是。”泰格也想了想,別的人他不肯信,孫志新他還能不信?以前他從不信任任何一個人,現在卻有兩個人他深信不疑。一個是孫志新,另一個便是納魯。前者是他深愛的吉瑪,是可以毫無保留的交心之人。後者又是情敵又是對手,更是一位可靠的家人兼朋友,相處的模式看似敵對,實則心心相惜,同樣值得向他託付自己的信賴。當下懶得去深究,反正跟著走就是了。不就是不用戒備不用動心眼麼?還省事些。
事實上這次的行程確實比上次省事,上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