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經常說話,更多的是靜靜聽著或拿不明顯的目光注視著女孩,也只有在看著女孩的時候,少年僵直的嘴角會有微微向上的弧度。
從又一次“偷偷注視”中收回目光,傅君拉了拉背上書包的肩帶,恢復一貫的垂首誰都不看姿勢,只是仔細看去,傅君的動作還是有著不明顯僵硬。
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遮住了眼底的波動,只是如果有人能拿下那副眼鏡,必定會發現傅君的眼神是……渙散的。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生可以這樣連續說個不停,從隔壁家大媽的小兒子到學校誰和誰怎麼怎麼著了,中間還不打頓。其實他很想說一句:姑娘你不渴嗎?還是說八卦就是女人的天性,就連女主也免俗不了。
眼看著校門離他越來越近,傅君突然拉住秦青的胳膊,加大步伐。秦青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笑道:“別急啦,離閉校還有段時間,不會遲到的。”她以為傅君是怕遲到,畢竟她對這位竹馬自認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學習永遠第一,有時候她還真要吃學習的醋了。但雖是這樣說,秦青還是配合的加快了步伐。
傅君沒有反駁,並且堅定的認為,誤會是個美好的存在。
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顯得異常和諧,此時的一輛黑色車內,南宮霖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漸漸襲上不明情緒。
一手搭在車窗上,輕輕支著頭,南宮霖將視線轉回車內,“東西呢?”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檔案,遞給南宮霖,“這是傅君的資料,至於颶風,屬下無能。”
翻看檔案的動作一頓,南宮霖眼神一凜,“怎麼回事?”
“我們只調查到的颶風這段時間在丸山公路的活躍,除此之外一片空白,就像是被人特意抹掉了,而且我們懷疑是那個家族。”
那個家族。南宮霖的眼神越發銳利,那個因沒有繼承人而逐漸沉默他們卻依舊不敢小覷的家族。
一時間,車內氣氛凝滯,只剩下翻紙的嘩嘩聲。不厚的資料南宮霖很快就看完了,一切都是最尋常的。父母常年不在家,家境普通,一直在另一個城市生活,直到小學五年級才轉學過來,是個乖乖兒,唯一的興趣是讀書,後來大概還能算個秦青。從小到大都按部就班的生活,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也很平淡。
而相同的臉,傅君的背景有多普通就襯出颶風有多複雜,真的是巧合還是什麼……南宮霖不確定。
修長的手指在腿上有節奏的點著,南宮霖突然將檔案一扔,留下一句“你們先回去”便開啟車門。
走下車的那一瞬,南宮霖臉上瞬間掛上邪肆高傲的笑容,俊美宛如神祗,引起女生陣陣尖叫。南宮霖目不斜視走過,眼眸閃了閃。他突然想起來了,他和安風的還有個賭。
嘴角勾出一個惑人的壞笑,遊戲也是時候開始了。
“叮鈴鈴”,清脆響亮的鈴聲響徹整個校園,喧鬧的學院也開始安靜下來。三年E班,一個走後門的二代和特招生相容的一個班,呈現的可謂是兩個極端。
班級彷彿是南極與北極,一半嬉笑打鬧、談笑攀比,一半埋首課本,專心讀書。對走後門的那群二代來說是混日子,是鍍金,但對於特招生,是為了能在這個學校裡繼續學習,是為了在激烈的競爭中拔得頭籌,獲得各種獎金,所以這樣一個班級,氣氛無疑是怪異的。
傅君專注於書本,對耳邊喧鬧置若惘然,真真是一心只讀聖賢書,而原本想找傅君繼續講話的秦青見狀也識趣的沒有打擾,百無聊賴的拿出書,只是沒過多久又在桌子上趴下了,直勾勾盯著傅君。
被如此火辣的眼神注視著,一時半會兒還行,但時間一長,饒是傅君也有點不自在。
在心裡嘆了口氣,傅君放下書對上秦青的眼睛,面無表情道:“看書。”
秦青撇撇嘴,語氣中不由自主帶上了撒嬌的味道,“傅君,我好無聊。”
傅君瞅瞅書桌上的課本,“下節課的內容,預習了嗎?”
“唉,傅君你真無趣。”秦青盯了傅君半晌,終是嘆了口氣,轉回頭去。
傅君不在意地聳聳肩,我這麼無趣真是對不住了。就在這個時候,教室內突然響起一陣喧譁,傅君向教室門口看去,就見南宮霖手中一束火紅的玫瑰,大步流星走進來。
目標很明確,秦青。
鏡片後的眸子微閃,傅君推推眼鏡低下頭。劇情,開始了。
只見南宮霖手捧玫瑰,嘴角含笑,在眾人或期待或興奮或八卦的目光下走到秦青桌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