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喜認同的點點頭,“小土哥哥長的是好,可你都成婚了她還往前湊,果然是有病啊!”
兩人認定了趙國公的娘子有病,轉而說起縣衙裡的事情。
轉眼半個月過去,柳主事府中是一片沉靜。
自從老夫人要給少爺添些伺候的人,夫妻兩個當場離開後,這半個月兩次沐休少爺都以衙門裡有事要忙為由,一直沒回來。
老夫人氣的已經摔碎了好幾套杯子,若不是老爺攔著早跑到洪興縣找人去了。
杜小喜覺得相公家的老太太簡直get到了變臉技能,一會兒對你好的不行,一會就能上趕著戳人心窩子。
這麼個難伺候的老太太,杜小喜表示她不伺候了!
沐休的時候杜小喜哼哼著躺在床上表示她不舒服不去柳府了,柳垚也跟著躺下對著何陽說了聲衙門裡事多今天不去了,於是夫妻兩口子躺在床上你儂我儂,何陽頂著柳府的狂風暴雨通知家裡的少爺少奶奶不去了。
這次沐休杜小喜氣消了,表示可以去了,柳垚擺擺手示意衙門裡真有事情便走了。
柳垚是真有事情。
洪興縣治下的百姓大多有他們的主子管著,柳垚這個縣令主要管好東苑的事情就成了。
大地回春,各色花木抽芽吐綠,沉寂幾個月的東苑再次熱鬧起來。
北地冬季酷寒,能夠耐得住整個寒冬不被凍死的花木品種有限,東苑裡很多花木都是靠著每年春季的時候重新添補,才能這麼多年花開疊疊,長盛不衰。
柳垚身為洪興縣縣令,雖說東苑直屬於戶部不歸洪興縣全面管理,可如今這重新整理東苑的事情還是要經他的手。
一個寒冬過去,凍死**的花木要清理,被大雪壓的變形的要重新做造型,柳垚這幾日便忙著清理東苑中的殘花敗柳。
東苑養著不少花匠,柳垚也不需要動手,每日只要走走停停檢查各處是否清理乾淨就成。
處理好死去和損壞的花木,之後就要聯絡供貨的花草商人過來補貨。而這些常年累月下來的事情自然有慣例。
衙門裡的縣丞廖讚揚笑呵呵的給柳垚拿出以往供貨商人的名冊,柳垚看著上面以往的成交價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杜小喜喜歡在屋子裡放些花花草草,柳垚偶爾也會陪著買上一些,雖然叫不出來名字,但冊子上的報價明顯高了兩成不止。
大批次常年穩定的購買,明明應該價格比市場上的低一些才對,怎麼反而更高了?
柳垚不解,謙虛的向柳家大伯專門給他找的師爺唐叔請教,這才知道洪興縣衙門過了一道手總不能白乾活,也是要銀子的。
唐叔的意思是按照慣例來就成,柳垚猶豫再三又跑去找了趟大伯,才決定按著以往的價格來。
一批批花木運入東苑,空缺的地方被補上,下種的下種,扦插的扦插,不少迎風而上的花兒次第開放。
融融個春光裡,東苑慢慢綻放他的美麗。
把東苑整治好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這天同僚們慶祝一番後柳垚抱著他分的銀票恍恍惚惚的回了家。
唐叔說以前的縣令都是這麼幹的,我們也跟著做就成,不必得罪人給自己添堵。大伯說水至清無魚,官場沒有絕對的好與壞,他要學會走出自己的路。
柳垚低頭摸摸懷裡放銀票的匣子,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想要的仕途。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章 驚馬
杜小喜見柳垚抱著個盒子回來拎著裙角就撲了上來,喜滋滋的問道:“買的什麼?”
柳垚把盒子遞給杜小喜沒說話。
杜小喜接過盒子開啟便見裡面放著一沓銀票,伸手翻了翻,從上到下全是一百兩的面額,大概有一百多張。
“這,這哪兒來啊?”
見柳垚不說話,反應過來的杜小喜特想抽自己一巴掌,當官的能怎麼掙錢?不是貪汙就是受賄!
杜小喜惴惴不安的把盒子放進自己的嫁妝箱子裡套上兩道鎖,給人端了醒酒湯,又餵了半碗白肉粥,兩人躺在床上各有所思。
柳垚依舊在想著他和同僚們這樣做假賬誆騙戶部的銀子對不對?難道以後他要一直這麼做?
杜小喜腦子裡都是‘貪汙受賄’四個大字迴圈播放,若是她的相公變成一枚新出爐的大貪官,她是該包袱款款的回孃家還是嘗試拯救一下迷途的相公?
小兩口煎魚一樣動來動去,杜小喜一翻身正好和柳垚面對面,兩人齊齊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