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莫及的瘦削背影,還有中氣十足的咒罵:“賈富!我.草.你大爺的!”
追不上了。
葉餘唉聲嘆氣的回來,有些自責的看著縛禮,“我……就那點錢,恐怕這次是真不能幫你什麼了。”
是真的愧疚。
葉餘剛才以為他真要死了,沒有人會救他的,都是要去三大仙宗的人,為了救他和妖獸起爭執,不死也傷,不划算。
就算真有救人的實力,也都會等到三大仙宗派發任務的時候再往上衝,那才是物有所值。
這樣的對比之下,縛禮受傷的身形顯得更加偉岸,哪怕他嘴毒,但說的也都是實話。
“你靠我近一些。”縛禮道。
葉餘半跪在草堆上,腳尖抵著屁股很是虔誠,“怎麼啦?”
是不是想交代遺言?
一靠近縛禮,鼻尖就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像是暖色調的香薰。
這男的身上好好聞。
縛禮到底是沒能開口。
葉餘抱著白貓形狀的他,強迫他喊爹的樣子歷歷在目,心底裡竟生出一種大逆不道的異樣感,只道,“我有些冷,你離我再近一些。”
葉餘心說太好了,我也冷呢!咱倆抱團取暖!
葉餘毫不猶豫就要抱住他,縛禮皺眉道:“……你羞恥心會不會太淡了些?”
好歹猶豫一下。
葉餘翻個白眼,“你屁事是不是太多?是你讓我抱你的,我要是不抱你,你是不是還得說我白眼狼?救了我,我還不知道感激你。”
“……”
酒肆那邊坐著的人已經不多了,但很多人都在打量他們兩個。
幕天席地的,顯得一點都不尊貴,縛禮被看的心煩意亂,又說,“你去找酒肆的小二,要一間上房。”
“我錢都被賈富偷走了,我們住不起……”就是沒偷走,也住不起。
“去,就說我要的。”你住不起我還住不起嗎。
縛禮語調總是冷冰冰的,葉餘很難不代入冷漠貴公子書童的角色,“可我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去……合適嗎?”
縛禮的臉會不會太大了,人家要真認識你,不早就請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