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會吧?你還寫任務報告?”
夏油傑:“啊,那次給你看的那份是我難得認真寫的任務報告,因為是特級咒胎。”
家入硝子:“不想寫就不寫嘛。”
很好,全票透過,觀月音選擇放飛自我。
不過,一向自力更生的他反常地拜託北村先生,不是因為他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一下了,而是他不太想寫這次的任務報告。
當死傷者中出現熟人的名字,就像把他從一串冰冷的數字中澆醒,清醒而又殘忍。
他認為這是一種懦弱的逃避心理。
無情地拋棄了輔助監督後,觀月音帶著五條悟在帝光中學周圍吃了一圈,從冰激淋到蛋糕到章魚小丸子到鯛魚燒到醬油丸子到刨冰,能想到的他們都吃了一圈。
最後兩個人撐得不行,決定去附近的街機廳消消食。
“悟。”觀月音貼著街道內側向前走,工作日的下午路上基本沒什麼人,“那些失蹤的人找得到嗎?”
“咒靈誕生的原因知道了嗎?”五條悟問。
觀月音的腦海裡回放著剛才和咒靈對戰的場景:“聽起來應該是對開學的恐懼?所以它才專門挑上課以外的時間把人丟出學校。”
“那就不好說了,誰知道被傳送到哪裡去了,學校外的所有地方都有可能。”五條悟咬著珍珠奶茶的吸管,含糊不清地說,“運氣好的話,很快就能接到報警電話,不過這個天氣屍體很快就會腐爛發臭,被人發現的機率大一點。”
“……這樣啊。”
觀月音半垂著眼簾,赤色的眼睛像是凝固的暗紅色血塊,熱烈的情感不再流動。
他沒有追問對方為何認定失蹤者已經全部死亡,這個天真的問題說出口會顯得他像個不諳世事的笨蛋,他做了那麼多的任務,當然清楚在和咒靈扯上關係的事件中,失蹤往往等於死亡。
觀月音的心底湧起一股燥熱。
他心想,可能是夏天還沒過去吧。
突然間,一股涼意從臉頰傳來,打斷了觀月音的思緒。
他側眸看了過去,是五條悟舉著珍珠奶茶貼住他的臉,杯內互相碰撞的冰塊隨著液體的晃動發出泉水叮咚般的聲音,光是聽起來就格外涼爽。
觀月音怔怔地注視著對方,墨鏡從白髮少年的鼻樑下劃下,露出一雙比冰晶還要晶瑩剔透的藍眸,在陽光下閃著絢麗的光。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冰塊落入清水的聲響,舒適的涼意驅散了他心中的煩躁。
“你中暑了?”五條悟疑惑地問。
“……”
打擾了,原來是他腦子進水的聲音。
觀月音覺得以為五條悟會說出一些溫情話的自己真傻。
見他不說話,五條悟晃了晃貼著他臉頰的奶茶:“你不會真的中暑了吧?說句話試試?”
觀月音睜著一雙死魚眼瞅著五條悟,語氣毫無波瀾道:“啊對,我中暑了,生命危在旦夕,醫生說如果再不讓我喝一口你的珍珠奶茶,我就要與世長辭了。”
“哈啊!?剛才讓你買,你說不喝,現在來喝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