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這位心思細膩的同學看出什麼來了?打算安慰他幾句?
哇,不要吧,這樣好像顯得他的內心脆弱得不堪一擊,明明他早就過了靠安慰才能振作起來的不成熟期了。
雖然旁人的生死絕不是他睡一覺醒來就能當無事發生的兒戲,但他終有一日要習慣的,而他離這個目標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七八十,只不過這次遇害者恰好是他熟悉的人。
然而,夏油傑說出口的話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徑庭:“再愣著就要被悟吃完了。”
觀月音偏過頭,正想開口問難道他不可以加菜嗎,夏油傑又接上了一句:“澀谷有一家鐵板燒也很好吃,之前我們三個去吃過,可惜那時候你還沒來高專,不然就能帶上你了。”
觀月音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
“下次你可以去試試。”夏油傑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如沐春風般的微笑,“我們四個一起。”
觀月音愣了一下。
雖然對方隻字未提剛才的事情,但他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蘊含「安慰」的意味,那雙猶如墨水般暗沉的深紫色眼眸平靜而又溫和地注視著自己,彷彿在向他傳達美好的期許。
與其糾結無法改變的當下,不如期待未來。
觀月音忍不住彎起一抹淺笑,故意問:“你請客嗎?”
“?說什麼呢,該輪到你了。”夏油傑頓了頓,他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放在旁邊的電腦包,“但可以先算在我頭上,你記得欠我一頓就好。”
觀月音嚴肅地點了點頭:“好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忘記的。”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說:“可以,到時候我們吃鐵板燒,你舔鐵板。”
“誒!?舌頭會被燙傷的吧!”
“沒關係,有硝子在。”
家入硝子抗議道:“不要給我增加工作量。”
置身事外的五條悟往嘴裡塞肉:“你們都不吃飯的嗎?”
所有人都吃飽喝足以後,冤大頭夏油傑付了錢,然後他們按計劃買了一份打包的香辣啤酒雞,又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幾包薯片和巧克力糖果之類的零食,大包小包地提著袋子回高專了。
零食、夜宵、碟片,一切準備齊全,美好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
次日早上。
“唔……幾點了……”
觀月音睏倦地發出迷迷糊糊的聲音,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揮灑進來,照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見沒人搭理他,他慢吞吞地雙手撐地坐了起來,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害得他渾身痠痛,甚至還有一點喘不過氣。
觀月音坐了半分鐘才徹底清醒過來,記憶一點點復甦。
他想起來了,昨天他們一邊吃宵夜一邊邊看電影,折騰到天亮才睡覺,當時好像是凌晨四點多,他們困得連地鋪都懶得打,直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