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了點頭,沒說話,繼續緊盯著那幾個黑衣人,而那些黑衣人在此時,扛起了那些屍體,然後開始往裡面走去,他們的步伐非常的奇怪,並不是沿著一條直線去走,而是每走幾步,就會跳一下,像是踩九宮格一樣的,沿著一定的規律走。
我同樣緊盯著他們,手心裡卻佈滿了汗水,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再跳一個別樣的舞蹈,假如等下我們走錯了步子,到底會怎麼樣?我掏出了揹包,找到了紙筆,這時候,去靠腦力去記錄這些東西,我不敢賭我自己記錯沒,用筆記錄下來,明顯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這幾個人一直走到了那個建築的前面,然後他們放下了屍體,在臺階上跪拜了幾下,對,就是進門前先去跪拜了幾下,然後我看到那個建築邊兒的一個大門,忽然就開啟了,而且裡面還不是一片漆黑,還有光,看那光線,還不像是蠟燭,而是日光燈的光。
但是裡面,我卻沒有看到人,似乎就是他們對著門磕了幾個頭,然後說了一聲芝麻開門,這個門就忽然開啟了一樣,但是是誰開啟的,我卻看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人扛著那幾具軍人的屍體進門的時候,走在最後面的那個黑袍人,忽然回頭,站在門口,朝我跟九兩這邊兒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一眼,卻足以讓我滿身的冷汗都給嚇了出來。
難不成被發現了不成?我摁著九兩的腦袋,想著把腦袋埋的更深。
卻看到那個人,在夜色中,朝我這邊兒揮了揮手,一個非常簡單的揮手的動作,只會,用一把很小的手電,在自己的下巴部位照了一下,好讓我看清楚他的臉。
這一切全部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兒,那張臉,也只是在燈下就那麼暴漏了一下,可是我卻馬上區分了出來,因為熟悉,實在是太過熟悉了,那個走在最後,對我揮手的人,他竟然是我的二叔林八千!
“草!”我罵了一聲,二叔跟一群軍人是最早跟我們分散的隊伍,我剛才還在擔心他的安危,現在就看到他竟然跟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走在一起,甚至還扛著軍人的屍體,讓我一下子又蛋疼了,二叔這到底是搞什麼鬼東西?……我不認為他會是跟黑袍人一夥兒的,但是我就是奇怪,他要幹什麼。
可是,沒有然後了,他在做好這一切之後,似乎是瞞著那幾個黑袍人做的,飛快的收起了手電,繼續扛著那個看起來就知道已經死了的軍人,進入了那個門中,之後,伴隨著吱吱的聲音,那個看起來老舊的門,緩緩的關上了。
我還是沒有看到人,這個門的關和開,似乎都是屬於那種超自然的力量一樣。
直到門關上,四周一下子又再一次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從那群黑衣人的出現,到他們走,我似乎一直在緊張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他們就給了我一種奇怪的壓迫,似乎,他們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一樣,而那道門,就是地獄之門。
我自己都琢磨不透,這個壓力到底來自於哪裡。
我再去看我身邊兒的九兩,她還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門,似乎對那個門後的世界,充滿了仇恨的樣子,然後,她站起了身,朝著那個建築的方向走去,我一下子慌了神,九兩這難道又瘋了?!
我趕緊跑過去拉住了她,道:“你要幹什麼去?!”
“我要過去!”九兩說道。
“你瘋了,就我們兩個?九兩,我跟你說真的,不管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不要去介意那個東西了好嗎?我們現在走,去跟大部隊匯合好不好?”我說道。
“你可以不在乎,我在乎。”她看著我,眼圈一下又紅了,似乎下一刻,眼淚就要再一次的狂奔而下。
“別哭。”我瞪了她一眼故作生氣道,如果是以前的話,她會聽我的話,就算想哭,也會忍住。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她看著我說道,我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裡,她的表情,都寫滿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做,她必須要做這件事兒。
“我陪你。”我看著她說道。
她忽然就愣住了,看著我,就那麼看著我,剛才沒掉下來的淚,卻被我這一句話給說的掉了下來,最後,她自己擦掉,在我臉上快速的親了一下,死死的抱住我,咬住我的耳朵呢喃道:“林小凡,你不得好死!”
我也抱住了她。
可能我真的是,不得好死。
最後,我把我剛才記錄下來的路線,重新抄了一份兒,用石頭壓在地上,上面寫了一句:“我叫林小凡,不管你是哪個部分的人,如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