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方打到人的憤怒聲……
高處撕打的聲音已經引起整個夜總會場人的注意。
舞池中跳舞的人步伐明顯放慢,就連吃著搖頭丸搖擺的人也立時清醒了許多。一個個如看西湖景般的朝這邊望來。DJ主持人看到此情此景,想要挽救場面,連把音樂放大了一倍,喊著高音喇叭,想要再次把氣氛調動到高潮,分散眾人的注意力。但這時更讓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他們看到一名青年抓住一名青年的手,往身邊一拉,而後提著對方的衣領憤手甩出,直接從五米高的隔樓上砸向下方舞池中。
場內頓時又是一片惶恐的尖叫。舞池中人群瘋狂的讓開,生怕砸到自己。可是場內太擁擠,來不及躲避的倒黴鬼還是遭了殃,瞬間被壓倒。
“浩蠻仔,偷雞的雜種,你們都要去給我奶奶陪葬!”羅孟完全瘋狂了,大聲叫喊著的同時動作不停,憤力的盡往那些阻礙自己的混混總當打,啪的一聲揮在衝上來的火頭豬臉門上,接著一腳又踢向另外一人褲檔。
沒有任何規章架式的打法,絲毫不失威力,如同收割人命的劊子手,只聽見一陣巴掌揮動的噼叭聲,骨頭斷裂的喀嚓聲以及殺豬般的尖叫聲接連響起。就連那幾個來不及躲開的非主流女生,羅孟也是順手抓住她們的雞窩頭隨手就甩——
轉眼間地上躺下了好幾人。
一時間沒人再敢去攔這個極度瘋狂的瘋子。八名青年一人被扔下樓去,其中六人全被打中上下腦袋,倒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也不知死了沒有。躲在最後頭的浩蠻仔在沒有人阻擋的情況下爆露出來,看著地上躺下的幾人,眼神中盡是一片惶恐。就連一旁看著的濤仔,王八,黃瓜三人也是站在那發怔,腦袋轉不過彎來。
“浩蠻仔,我家的雞是你帶人去偷的是不是,我奶奶是你推倒的是不是,其它人呢,其它人在哪!”羅孟左手掐住對方脖子,右手拿著一個三角凌形的瓶頭對著浩蠻仔吼叫著。
他的舉動,把包括浩蠻仔在內的所有旁觀人都嚇傻了。使他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啤酒瓶摔爛後露出的那個三角尖刀,如果往頭上那麼一插,後果誰都能預知。
音樂還在繼續,可舞池中卻再沒有人去跳舞。沒有人願意離開,所有人都在看著隔樓讓人心顫的一幕。
“說,去我家偷雞的其它人在哪!”羅孟雙眼似同狼星,赤紅而發亮,讓人見了全身寒顫打個不停。
“你,你……我……”浩蠻仔已經被嚇蒙了,脖子被掐住,哪還說得出話來。他這才想起前幾天去小興村偷搶雞的場景,當時是多麼的不可一世。就連一個雙腳不便的老人他都下得了手。賣掉雞後得到的那幾百塊錢哪個開心。但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家庭裡會冒出這麼個殺神來。
他手指地上,想要求饒,可瘋狂中的羅孟哪等得了這麼久,好似故意要整死他一般,手中的啤酒瓶直接插在了他大腿上。
“嗷……”脖子被掐住發出的聲音跟殺豬完全沒什麼二樣,顯得極為的猙獰,浩蠻仔的褲檔直接尿溼了,雙目圓瞪,瞳孔好像放大了幾倍般的恐怖。
不知為何,此刻羅孟心中反而沒有覺得殘忍,他忽視了所有人的存在。變態瘋狂,但心中卻十分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但沒有罪惡感,心中更是離奇的暢快,一種強烈的報復快感油然而生,使他極度的興奮。
他不是神經病,但此刻的他卻勝於神經病,稱之為瘋子,完全不為過。
“再不說,你就沒有機會說了。”羅孟抽出大腿上的瓶尖,緩緩往浩蠻仔的脖子上移去。浩蠻仔嚇得哪還說得出話來。眼睛大大的瞪著。當他看到羅孟臉上浮上詭異的笑容時。整個人快要崩潰了。
“等等!”
隨著一聲高喝,一個年近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帶著一大群人終於趕到。說來話長,可實際上這一切的發生只有二三分鐘而已。由於場地擁擠,原本前來壓制打架事件的華興馬仔這才姍姍來遲。
那為首的青年身材高大,穿著很是講究氣派。當他來到隔樓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心中也是十分的吃驚,要知道,在目前這個社會,國家法律裡,如果沒有極好的關係網,殺人是要槍斃的,可眼前這個年紀不大,學生裝扮的青年好像絲毫不在意這些。他只得連連出聲阻止。
為首青年單手抬起,看著羅孟委屈求全道:“兄弟,別,別衝動,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說,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羅孟反身看著來人,雙眼通紅,強敝住淚水,道:“怎麼商量,殺人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