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誰不要臉,他們就毫無勝算了。
周翡的手指在劍柄上摩挲了片刻,將怒火強行壓下去,神色緊繃地問道:“花前輩呢?”
“誰?”青龍主眨眨眼,下一刻,他往後一仰,十分惺惺作態地笑道,“你說那皮薄餡大的胖子?哈哈,明知故問。”
周翡一不小心將劍柄上一顆鑲得不結實的寶石摳了下來。
青龍主自我感覺良好地說道:“我方才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殺了你很可惜。這樣吧,你要是願意跟著我走,以前幹了什麼,在我這都一筆勾銷,到我那裡,吃香的喝辣的,出來進去,有人像狗一樣伺候著你,你喜歡什麼有什麼,金玉珊瑚隨便戴,不比現在這寒酸樣強?”
周翡的目光落到她堵在過道里的屍體身上:“這也能一筆勾銷?”
青龍主神色漠然,十分大方地一擺手:“這算什麼,不值錢,要多少有多少,隨便殺。”
周翡沉默了片刻,餘光往耳室裡掃了一眼,紀雲沉似乎已經扎完了全部的針,不知謝允嘴裡的“搜魂針”是個什麼東西,總之眼下的北刀像個快要涅槃的刺蝟,臉上時青時紅,顯然是到了緊要的關頭,不知能變成個什麼。
謝允在紀雲沉身邊,衝她搖了搖頭。
倘若能換一個年紀大一些、經驗豐富一些的女人在這,大概能有一千種花言巧語能拖住青龍主,可是臉嫩的少女是做不到的——臉不那麼嫩的周翡更做不到,她必須得分出一多半的心神,才能小心翼翼地剋制住自己快要從頭頂往外冒的殺氣,一時間便有些詞窮。
青龍主卻以為她這沉默是羞怯,越發蹬鼻子上臉地猥瑣起來,往前一探手道:“這還有什麼好想的,過來,告訴我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