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想毒一樣啃噬著人的理智。
而他在這種思念下,已經快被吞噬所有的理智了。
甚至,見到一個類似的男人,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傳來,一絲暗紅色的血跡沿著指縫溢位。
腦海裡,浮現出阿九穿著很白色衣服,站在宮門的牆上看著他遠去的情景。
她站在一群女子的中間,穿著最樸實的白色,然而,整個金碧色的皇宮和那些妖豔著裝的女子,在她的笑容間都化為烏有。
那一刻,他眼眸覺得刺痛,好似天下,只為了這女人。
若他就當一個傀儡皇帝死去了,他的夫人,君國的唯一的榮華夫人,將為太后。
而平安,這再度被扶持為傀儡君王。
若是這般,他怎甘心這樣死去,將堂堂一君國的重擔負壓在他們孤兒寡母身上,還留下一個爛攤子。
他怎捨得讓她在後宮受到他曾受過的痛楚。
所以,這一仗,他一定要全勝。
他必須在死之前,將所有威脅到她和孩子的人
除去,他要將所有的障礙為他們除去。
為她留下一個輝煌的時代,讓她免受欺辱。
也因此,當時,他恨不得將她帶上戰場,可是終究忍下了心。
可這種思念,在每日空等無望的情況下,讓他有些熬不住了。
“梅二……”
“你再不回覆我,我真擔心,在路上抓著一個人,就要當成你了。”
“皇上。”
景一碧打著傘走了過來。
“怎樣?找到了嗎?”
“沒有,五娘他們也沒有看到阿九的下落。”
景一碧嘆了一口氣,淡藍色的雙眸緊緊的茫茫的雪域,亦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認識了這麼久,亦出生入死過,然而他永遠都不懂這個女子,到底來自何方,到底要做什麼?接下來要做什麼?
目光回落在君卿舞身上,景一碧收起傘。
恐怕,君卿舞亦有這樣的煩惱吧。
梅思暖……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梅思暖的女子了。
半年前,君卿舞欽點君國第一才女進宮,然而,在路上,那個女子就死了。卻而代之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個替代梅思暖的女人,入宮之後,將會是顛覆君國的工具。
然而,他和君卿舞見到的確是另外一個奇特的女子
——
她不但自稱是梅二,還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此時,她再度消失,他唯有做到就是去帝都看看,她是否安然回去。
“皇上,該走了。”
夜幕很快就要落下來了,不能耽誤片刻。
“也罷,那個人應該很會照顧自己的。”
一個殺手,能讓他一個帝王都沒有辦法,這天下,誰還能將他怎樣呢。
君卿舞掉轉了馬頭,返回了金水。
寒風蕭瑟,阿九圍著厚厚的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雪地上慢慢走來的一群人。
今天她離開了金水,沒有通知君卿舞,沒有通知十一,更沒有告訴明風。
而此時,這群人,正是要趕往莫揚的軍營,遠遠的,她看到了五娘和一群女人蹣跚的前進。
死亡的路,一步步的踏上去,明知道前方是地獄,卻仍舊義無反顧,那種飛蛾撲火的執著,阿九心裡卻是隱隱作疼。
她不能讓五娘他們就這樣死去,或許對曾經的彌補,此時,她想盡可能的幫助。
剛好,得到了訊息,君卿舞的玉佩就在莫揚的手裡。
甩開馬鞭,阿九夾緊馬肚,朝前方趕去。
此時,雪已經停了下來,根據他們的路線,晚上他們必須停在前面的小鎮上,然而,她不會停留,至少要先到達軍營,將那裡的情況瞭解清楚。
當時那個丫頭說,莫揚功夫了得,對付起來,相當的困難。
所以,她也想知道,所謂的功夫了得,到底是何種情形。
此時,若能拿到玉佩,保護五娘,還能拿到莫揚的人頭,那最完美不過。
到了鎮子上,阿九換了人皮面具,重新顧了馬車,連夜朝道水趕去。
一路上出去的順利,快馬加鞭,到第二日上午,阿九已經到達洛水並且很快找到了莫揚他們駐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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