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個人秘密上了馬車。
按理說,這阿九身份沒法與君卿舞共坐,但是擔心她再度逃跑,便安排了她坐在君卿舞身邊。
又因為,這殺手太猥瑣的眼神,君卿舞自然不願意與她獨處,於是,又喊上了景一碧。
折騰了半響,馬車總算趕往了洛水。
不過,可想而知裡面尷尬的氣氛。
君卿舞時不時的看阿九一眼,若是注意到對方有眼神瞟向自己,定勃然大怒。
最後一次時,君卿舞終於受不了阿九那故意的的眼神,怒吼道,
“看什麼看,把你的眼睛閉上,等洛水回來之後,朕不僅要砍了你的手,還要挖了你雙眼。”
“皇上,你如果沒有看草民,怎麼知道草民在看你?”
君卿舞當即被噎在遠處,臉一陣紅一陣白。
而景一碧則悄然扭頭,不知道表情如何。
君卿舞聲音一抖,“給朕滾下去。”
阿九領命,她正有此意,若三人在一起,危險就越大,一路上都找著機會離開。
跳下馬車,翻身上了紅棗馬,阿九對右名使了一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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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何事?”
夜風刺骨的寒冷,阿九將面罩力氣拿起來,擋住了鼻子,順帶將頭頂帶黑色熊皮帽子壓下來,“剛才路上,應該有動靜了吧。”
一路上,右名都沒有說話,只是面色越發的凝肅,想必阿九預料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前方驛站得來了訊息,的確有人過去。”
“難道你真想讓皇上去洛水?”阿九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
“不知道公子有什麼方法?”
如果去洛水,就真的是自投羅網,但是右名沒有方法勸阻君卿舞。
“很簡單。”阿九俯身在右名耳邊吩咐了幾句,風雪中,右名的臉有片刻驚訝和為難,但是深思半刻之後,還是點頭同意。
“將他給盯緊了,若是逃了朕,一定拿你試問。”君卿舞看了看騎在馬上,帶著熊皮氈帽的人,回頭對景一碧吩咐道。
真是礙眼,老土,這個年代還帶著熊皮氈帽,醜死了。
放下了簾子,君卿舞閉上眼睛,莫名的煩躁不安。
景一碧坐在一邊,一如既往的安安靜靜沒有說話,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景一碧。”
突然對面的君卿舞開口了,“為何你要對朕隱瞞和阿九的聯絡。意思一直以來,你都和他有聯絡?”
口氣裡有一絲莫名的酸味,君卿舞自己都覺得煩躁地很啊。
“皇上,阿九並非惡意之人。這一次,他的確是來為我們送信的。”
君卿舞懶懶的抬眼,打量著景一碧,沒有再繼續過問。
景一碧不想說的事情,他不會勉強,因為對方那張嘴是無論如何都撬不開的。
“這一次金水回去之後,朕將六公主賜婚於你。”
“臣不能。”
景一碧忙道。
“不能,還是不想?還是六公主不配你?”
“公主是皇家血脈,身份高貴於臣,是臣配不上。”
“難道說,你心中另有所屬?”
“沒。”
景一碧偏過頭,目光悄然的看了一眼簾子外面。
君卿舞恍然挑眉,想起了景一碧可是將那個人藏床上。
那個阿九,真不是好東西。
而這個時候,君卿舞他們並不知道,馬車已經悄然的轉頭使回了金水。
這一夜,金水風雪比頭一天還大,行使的也比較緩慢,而眾人都小心翼翼的,畢竟晚上在大雪中行使相當不便。
而同一時間,十幾匹馬,帶著一輛馬車,正飛快的趕往洛水。
馬車前方的燈籠在呼嘯的風中搖曳,好似隨時都會被吹落。
“九公子,我們可否稍微停一下。”
阿九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外面偌大的雪,“勞煩一下眾將士,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達到洛水。”
“右大人。你告訴的地址,我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到?”
“預計時間是四個時辰之後,與左傾會面,但是按照九公子的速度,一個時辰之後,估計就能到。”
“恩,我們趕在他們的人到之前,安排好,然後等著左傾。”
阿九放下簾子,朝凍得不輕的手,哈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