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內殿,便是告知蘇眉,雖然這兒金屋藏嬌,但是,事物目前還是阿九掌握。
“既然這樣,又要勞煩夫人費心了。“
蘇眉挑起來眉,聲音帶了一絲調挑釁,“不過,我覺得秋墨是一個很不錯的丫頭,非常貼合我的心意。”
“淑妃娘娘,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符合心意,但是卻並不見得適合你用。”阿九迎上蘇眉的目光,勾唇一笑,指著她紅色的狐裘,“就比如紅色。穿的有些人身上,高貴自然,然而穿到有些人身上,不管如何精緻打扮,都終歸擺脫不了一種媚俗。”
說完,阿九亦懶得再和臉色氣得蒼白的蘇眉廢話,轉身留下她,獨自呆在原地而去。
今日這個女人,與其說來迎接她,還不如說是來直接光明正大的挑釁。
第一次看到蘇眉,就對她有一種不可親近的敵意。
才開始,本以為是自己多心,然而,今日兩三句話,已經看出來,對方將自己視為眼中釘了。
走進中殿的時候,秋墨和小春子都慌忙迎了上來。
秋墨遠遠的看見了阿九,當時因為蘇眉在,她不好近身。
如今看阿九走進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色十分的憔悴,不免就紅了眼睛。
阿九疲憊的靠在榻上,讓秋墨將禮物一一的分了下去。
然後問了一些關於這半個月琉璃宮的事情。
關於君卿舞,她堅決不問。
不過聽到那日說,君卿舞喊景一碧去內殿吃飯,阿九到是問了幾句。
秋墨也將蘇眉和景一碧就腰間吊墜娃娃爭論一事告訴了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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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在禮物,在乎的是那個送禮物之人的心意。
幾天來的陰霾,終於因為這句話,讓她心裡好過一些。
君卿舞這麼對待她,就她的性格,萬萬不能在回皇宮。
然而,君卿舞早就看出了她的軟肋,竟然用景一碧來威脅她。
------------------(二)------------------
夜色已經冷,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場大雪來臨,阿九穿著夜行衣,急忙的出了皇宮。
景一碧的府邸一直顯得清冷,雖然裡外有暗衛把守,然而還是很輕易的翻牆進去。
院子裡有幾株桃花,在月色中顯得孤零零的,好些枝頭甚至都已經被人為的砍斷。
阿九看了一眼那幾株桃花,不知為何,心裡總是覺得,那和某熱有著不可分的關係。
翻身上了屋頂,別院裡有濃烈的草藥味道,十分的熟悉。
那幾日,景一碧受傷,味道似乎就是這種。
阿九跟著送藥的丫頭,慢慢的穿過迴廊,然後來到了景一碧的房間。門口有幾個侍衛站在門口,阿九隻得繞開,再度上了房頂,然後解開瓦片,悄然進入房間。
房間裡,景一碧正褪去了上衣,坐在榻上。
他旁邊坐著一個女子,因為隔著屏風,人藏在架後面,所以,她只能看到景一碧滿是傷痕的後背,無法看清那個女子的面容。
只是能看到那個女子,小心翼翼的將藥重新敷在山傷口上,然後用細紗一點點的裹著。
景一碧並沒有說話,低著頭,一口口的將剛才丫鬟端上來到藥一口口的抿掉。
似乎習慣喝藥,苦澀的藥味明明充斥著鼻子,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的皺眉。
女子紗布包紮好,景一碧自己將衣服拉起,然後抬眼看著窗外。
“公子,傷口需好生調養。聽說……因為那個夫人的事情,您……”
這個聲音讓阿九頓時一驚,便聽到景一碧低聲呵斥,“五娘,這事情,不該你過問。”
聲音清冷,完全沒有了平日那種溫潤如玉的溫和。
“五娘錯了,但是,五娘有句話不得不說,聽說皇上現在極其的寵愛榮華夫人,若是這個時候,因為一個女子,再和皇上鬧僵,對我們的形勢非常不利。”
說著,五娘將景一碧手裡的碗接過,遞給了那個丫頭,然後低頭默默的站在一邊。
湛藍色的眼底,掠過一絲苦笑,五娘聽到公子低嘲,寵愛……
她亦跟隨了公子多年,這些年來,大家都為了一個願望而奮鬥。為了這個願望,所有的人都隱忍著自己,承受著本該不屬於他們這一代的痛苦。
公子做事情向來把握有度,再加上,這兩年,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