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傅司厭身上,卻似乎完全沒有這個問題存在。
明明在點開這部影片之前,月茶還在想著男人上一部的角色,可是當電影開始之後,月茶就不由自主的完全被男人飾演的新角色吸引了注意力。
傅司厭飾演的角色是誰,那他就是誰。
你不會把他當成上一部電影的誰,也不會把他當成傅司厭。
可脫離了角色,他就誰也不是,他只是傅司厭。
戲裡戲外,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刻,月茶也感受到了大部分人在傅司厭身上感覺到的分外明顯的人格的割裂感。
真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做到從戲裡全身而退,且不受絲毫影響的。
傅司厭拍的電影製作水平的確都很高,劇情也十分引人入勝,月茶一部接著一部的看,直到看到冗長的戰爭記錄片時才忍不住困得睡了過去。
電腦裡還在小聲的傳出聲音,月茶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之間,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片寂靜的森林,他在裡面不停的走啊走啊,走了好久,才走到了一片湖邊。
那是一片結了冰的湖,有些冰層薄弱的地方,已經完全化成了水,在柔和的月色下泛著凜凜的波光。
月茶的視線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眼前所看到的景物才逐漸的變得清晰起來,他看到了旁邊立著的刻著“靜水湖”三個字的破舊木牌,然後也看到那半結冰半融化的湖面上漂浮著的男人的屍體!
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噩夢的月茶:???
為什麼他會夢到別人的屍體啊!
月茶整個人感覺都不太好,然而,等他仔細一看,然後就發現,那具漂浮在湖面上的屍體好像不是別人,而是傅司厭。
月茶:“…………”
他怎麼會夢到傅司厭啊?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可他想的是和傅司厭結婚,要夢也是夢到婚禮現場才對,怎麼會夢到傅司厭死了呢?
月茶驀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睜著眼睛看著頭頂被電腦的光映照出來的暗藍色的天花板,眉心輕輕蹙起。
若是夢見別人死了,月茶也就把這夢當做一個普通的噩夢了。
可夢見傅司厭死了,月茶就無法不在意了。
傅司厭臉上的死相很嚴重,月茶分享了好多福澤給男人都沒起到什麼明顯的作用。
所以,傅司厭是真的什麼時候都可能會死。
要是傅司厭真死了,那月茶就拿不到傅家的手鐲了。
但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月茶一邊想著,一邊坐起身來,拿過放在一旁充電的手機,輸入了“靜水湖”三個字。
本來少年只是隨便搜尋一下試試,結果沒想到,靜水湖的搜尋結果瞬間就跳出來一大堆。
現實裡真有靜水湖這個地方,且就在京市的一個村裡,因為風景好,很多劇組都喜歡到那裡去取景拍攝。
月茶:“…………”
月茶不停的告訴自己,這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
可傅司厭早上才跟他一個航班到的京市,雖然他不知道男人的具體行程如何,但男人的職業是演員,來這裡拍戲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月茶盯著手機上的搜尋結果看了幾秒,抬手胡亂的抓了抓頭髮,到底還是坐不住,掀開被子就下了床開始換衣服,然後拿著手機和房卡就出了門。
管他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月茶把口罩遮得更嚴實了一些,走到酒店外面,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汽車。
少年其實早就有駕照了,只是平時公司都有幫他安排司機,所以他都沒什麼機會自己開車。
今晚出門的事情,月茶不想被人發現,只能自己開車了。
月茶出門的時候,是凌晨一點多,這會兒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道路兩旁的路燈寂寞的亮著,月茶看著導航,一路往靜水湖開去。
剛開始那段路在城區,光線充足,路面也平整好走,月茶開得也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