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這個前車之鑑,某些心懷鬼胎的選手們也收斂了些,開始老老實實的比拼才藝,而不是想方設法的投機取巧。
接下來的錄製過程十分順利,不過就算是這樣,等到節目錄完,也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月茶離開錄製廳,抬手輕輕打了個呵欠,然後就彎腰鑽進了外面等候的保姆車裡。
身高近兩米的壯漢助理孫大虎拎著大包小包的也跟著上了車。
“小茶,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酒店,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等到地兒了我叫你。”
孫大虎一邊說著,一邊把車窗上的簾子都放了下來,將外面的燈光遮擋得嚴嚴實實。
月茶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然後就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明天早上還要趕六點的飛機去別的城市,整個夜晚能夠睡眠的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所以在車上的休息時間也是十分寶貴的。
孫大虎長得人高馬大看起來有些粗枝大葉的樣子,但其實人很細心,也很注意細節,在月茶休息的過程中,他總是竭盡所能的排查各種可能會影響到月茶睡眠的因素,因此在去往酒店的路途中,月茶睡得也還算安穩。
孫大虎說等到地兒了再叫醒月茶,就真的是一分鐘都沒有提早,一直等到車都穩穩當當的停靠在了酒店門口了,孫大虎才把月茶叫醒,然後兩人一起去辦理了入住手續。
月茶仍舊是困得不行,進了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就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直到凌晨三點多,月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耳耳垂上傳來些微的燙意。
那抹燙意若有似無,彷彿就像是人的幻覺一般,但卻讓月茶所有的睏意都瞬間消散,整個人都變得極為清醒起來。
他掀開被子開啟燈,然後就迅速的下了床,衝到了洗手間的鏡子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左耳耳垂。
此刻,只見著少年左耳耳垂上精緻的月牙形鑽石耳釘正滲透出星星點點的火光,像是在燃燒。
月茶的心跳忽然就變得快了起來,他摘下了自己的耳釘,然後就開始在屋子裡四處尋找起來。
越是靠近窗邊的位置,耳釘上的火焰就越是微弱,而越是靠近門邊的位置,耳釘上的火焰就越是明亮。
所以,引發耳釘異狀的原因是在門外!
月茶隨意披了件外套,就打算出門去找。
結果他才剛開啟門,就聽到對面房間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對面房間的門沒有關緊,留了一條縫,月茶甚至能從門縫裡看到其中一個人的手。
那是一個男人的手,白色襯衣的袖口因為抬手的原因微微往上滑了一些,露出突出的腕骨,男人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十分明顯,手指骨節修長分明,正握著一個開啟的絲絨盒子,而盒子裡正盛放著一個翠色流淌的玉鐲子。
月茶在見到那鐲子的第一眼,心跳就漏了一拍。
他聽見男人低沉冷然的聲音。
“雖然老爺子的兒子兒媳都死光了,但大哥你和大嫂還在,這傅家祖傳的留給兒媳的手鐲,怎麼也輪不到我這裡來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媽到死都沒能嫁進傅家的門,奶奶承認的孫子只有你一個,臨死前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老爺子這鐲子只能傳給你媳婦。”
房間裡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司厭,我知道你沒什麼結婚的心思,但老爺子快不行了,現在把鐲子給你,除了帶著催婚的意思,也是想在臨死前完成奶奶的遺願。”
傅遇珩說得十分懇切,但傅司厭根本不為所動。
“老爺子年年都說不行,然後年年都活蹦亂跳的,你以為這個藉口我會信?”
“總之,我不會結婚的,麻煩大哥轉告老爺子一聲,他這輩子,是不可能等到我結婚的那一天了。”
傅遇珩聽到這話,也沒有覺得有多意外,只是看著傅司厭,突然以一種體諒的語氣問了一句。
“司厭,你老實告訴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傅司厭:“…………”
不結婚跟不喜歡女人沒什麼關係吧?
但他若是否認,只怕催婚這事會沒完沒了。
傅司厭沉默著沒答話,本以為這樣傅遇珩就會離開了,可他卻沒想到,傅遇珩只是輕聲嘆了口氣,然後就語重心長的對著他道。
“司厭,你這麼多年沒傳過任何緋聞,身邊也沒有過任何女人,老爺子早就懷疑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