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邊停工,撤走工匠。因為是預防手段,我與道臺大人也未有異議。”
“那位小姐與你相熟?”文書大人笑著問道。
方俊山點點頭,“是,有點淵源。”
“大人,如此可有辦法,那娘子絕無犯罪之嫌。”方俊山繼續說道。
文書大人見方俊山著急的為那位小姐辯解,心中有所笑意,便道,“莫要急,定罪還不至於,我本是文書,若無我在場,萬萬是不能定罪的。”
方俊山一拍腦袋,笑著說道,“呵呵,叔叔,您都在這兒,她定然沒事。”
“走,過去看看。”文書大人笑著說道。
…※※※
公堂之上,主簿大人冷眼看著下方站著的嬌娘女子。
雖然身形單薄,但站的筆直。
“你就是安紫茹?”主簿大人問道。
安紫茹抬頭,疑惑的看向主簿大人,然後問道,“大人拘禁我於此,為何不開堂詢問?”
主簿大人愕然,沒想到這女子膽子如此大,一絲的懼怕都沒有。按照律例,拘禁而來的人犯,都要升堂,然後詢問罪行定罪。
可他心裡清楚,此次是為了報安紫茹耍了他一道的仇。當初,西河岸邊鬧鬼,安大老爺退了地,接著安紫茹教人低價收了地。
這樣想來,可是連成本都賠進去了,更何況朝廷有意在西河建立軍用碼頭,到時候更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那邊正巧就是軍用碼頭的接連處,位置絕對是最好的。自己當時鬼迷心竅,賣了出去,然後後悔的要命。早知道朝廷有此想法,就應該讓自己的親信買來。
但現在已經既成事實,那就想辦法讓這女子吐出一點來,即使不吐地皮,總要吐出點銀子來,否則還當這個主簿是擺設。
“大膽,不用你教我如何做事。”主簿大人呵斥一聲。
安紫茹抬頭,目光清冷的看著主簿大人,悠悠說道,“主簿大人,我乃是良家女子,若是無罪,還請賜我清白。”安紫茹將手上的鐵索抖了抖。
主簿大人嘴角抖了一下,本來想給這個女子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什麼是害怕,可沒想到她根本就沒當回事,還敢質問自己。
“哦,想知道你犯了何罪?”主簿大人陰險的笑道。心中暗思。若你知道好歹,自然無罪。
安紫茹明白,主簿大人的目的是什麼。
“大人。莫非公堂就是如此審案的麼?小女子雖然柔弱,但卻不傻。按照律例,必須審定罪行入獄,不知道大人給我定了什麼罪行?”安紫茹冷笑著說道。
主簿大人更加驚訝了,這女子居然連律法都這麼清楚,本想著關押她幾日,等送來了銀錢,就放了。但現在,卻不能關押了。
莫非要請文書大人一起來審案?這麼簡單的案子。文書大人一定會放了她,自己的銀子不就飛了?
“強詞奪理,你一個小小婦人,哪裡懂什麼律法,敢咆哮公堂,來啊,押入監牢,等候審問。”主簿大人不敢說下去,先關起來,然後尋找一些證據。隨便什麼都行。
“大人,莫非你要草菅人命?”安紫茹挺直了脊樑,沉聲問道。
“大膽。你敢汙衊本官?”主簿大人大聲喝道。
“哎呀,主簿大人,今日怎的還有案子要做,辛苦了。”一聲朗笑,文書大人從幕後走了出來,對著主簿大人笑。
主簿大人沒想到文書大人此時會來,臉色變了變。這傢伙不是休息了麼?
現在卻不能將安紫茹關進大牢了,如何辦?這位文書大人可得罪不起,雖說他的級別比自己第一級。可奈何他是國公府曾經的幕僚,與國公府來往密切。靠山堅實,自然不能得罪。
“文書大人。這種小案子,本官怨不得辛苦,你也知道,我們是一方父母官,就是為百姓著想。文書大人快去休息,一會就完結,不勞你大駕。”主簿大人急著催文書大人離開,以此悄悄的將安紫茹收押。
文書大人笑笑,看了一眼安紫茹,好個女子,膽色不一般啊。
“哪裡,哪裡,審案本就是本官職責所在,來人那,升堂。”文書大人客氣的說完,就讓升堂。
主簿大人臉色都黑了,你是誠心搗亂的吧。但現在,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說出實情,也不好反駁,只好臨危正坐,升堂定案。
安紫茹沒見過文書大人,好奇的看了一眼。此人似乎對自己並無惡意。雖說是升堂,但絕對不是壞事。
“你姓甚名誰?哪裡人士?”主簿大人只能一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