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曉賈天貴之死,乃是與我瘋老道有關?!”
師父冷笑一聲,緊緊盯著牛大德。
“哈哈哈!世人尊稱的龍虎道人,一生遊歷天下,斬妖伏魔,道法精深,道門各派,誰人不知?難道連這個小小的縛魂術都不知道麼?”
牛大德放聲狂笑,隨即一臉輕蔑地掃了師父一眼,轉而再倒滿一杯,仰首灌進肚子裡。
“原來是縛魂術啊……”
師父重重地點了點頭,恍然道:“只可惜縛魂術是煉陰屍的旁門左道,卻被牛道友拿來用在自己的徒弟身上,呵呵!哈哈哈……那賈天貴有你這樣的師父,真是應了古人的一句話啊!”
“什麼話?!”
牛大德的手指,緊緊攥著酒杯,手指間,傳出一絲絲“咔咔”脆響,而他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雖死無憾!”
師父淡淡地注視著牛大德,伸手將桌案上的酒杯端了起來,慢慢的,放在嘴邊,然而一飲而盡。
“哼!縱觀天下道派,誰沒有一兩條清規戒律,我出此下策,也是為了讓徒弟們走正道,但凡不聽從者,就休怪我門規無情,再說,茅山派可以有寄魂牌,難道我門……”
“還敢說茅山派!人家是寄魂牌,為的是保護弟子,你的……你的卻是縛魂術……縛魂乃邪術,你豈是在保護弟子,明明就是在陷害自己的徒弟,還有臉和茅山派相提並論!”
“那你們龍虎山……”
“龍虎山乃道門正宗!而你,貌似隱居在此,然而,卻心有私念,縱容弟子為非作歹,殘害百姓,道門之中,哪一門哪一派容得你這樣的敗類評斷?!”
“你……”
“你什麼你?!我瘋老道走南闖北數十載,比你這小小的九霄宮大百倍的陣勢都壓不倒我,對於你這個道門敗類,丟盡正道人士的臉面,瘋老道我何所懼哉?!”
“哼!既然你沒有半點愧疚之心,那就休怪我牛大德不念道門之誼,誓報徒兒天貴的血仇!”
“慢著!”
就在牛大德劍拔弩張的瞬間,而師父,卻還是安詳的端坐在那裡,動也不動,看到此幕,我實在是坐不下去了,雖然師父不懼怕牛大德的惡意,但我卻不能讓師父有半點損傷,更不能讓牛大德危及師父半分,瞬間取下玄鐵重劍,我大喝一聲,緊接著說道:“牛前輩!道門之誼,修來不易,還望你三思而後行!”
“哈哈哈!陳小酒,我知道你叫陳小酒,梅嶺山下聖賢村人士,是也不是?!”
牛大德一臉冷笑地盯著我,直把我盯得渾身發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是……是又如何?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驚愕地看著牛大德,他怎麼會知道我那麼多事情?這太奇怪了啊!
“因為……因為我與你父親陳義山,乃是莫逆之交,當年我入川北斬旱魃,不幸被傷及,幸得你父親陳義山相救,這份兒恩情,我牛大德終生不忘,所以,此番劫數,你可倖免,你,你走吧……我不想傷害你!”
牛大德說起往事,神情頓時悵然若失,深深嘆了一聲,端起酒壺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我眼眶一熱,沒想到……沒想到這牛大德,竟然和我父親有著一段淵源,只可惜我父親早在我年幼之時便已離世……“我父親死的早,你怎麼說都可以,因為我根本無處對證!”
“哼!你父親陳義山,何時死的?我怎會不知?!”
“就在十年前……”
“十年前……你,你可曾見到過他的屍體?”
“未曾見到,但他的神牌已散,說明他的生魂已然不在……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哈哈哈!傻小子,如果我告訴你,你的父親非但沒有死,反而活的更好,你信不信?”
“這……這不可能!”
“世間之事,沒有絕對,如果你確定是十年前,那就沒錯了,也正是十年前的今天,你父親助我誅滅了旱魃,然後……”
“然後怎樣?!你,你說啊!”
牛大德突然凝視著我,久久的,莫名冷笑一聲:“呵呵呵……陳小酒,眼下是我為徒兒報仇的時刻,沒有閒工夫和你敘舊,等你見到你父親的那一天,你自己問他吧,我曾欠你父親一個人情,現在還給你,也算是還了,你可以走,我不為難你,但這瘋老道,卻不能踏出我九霄宮半步!”
牛大德悶聲雷動,滾滾傳至整個九霄宮,我渾身顫了顫,反觀對面坐著的師父,依